他快速走到床边坐下,拍拍床铺:“和你睡张床也不为难,真。”
柏沉故:“……”
时寻望着柏沉故,观察到他神色微变,想来应该还在顾及昨天事,便宽慰他道:“保证不惹你生气,你今天和起在床上睡呗。”
他边说边用被
“嘶——”
柏沉故倒吸口气,偏头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时寻对视。
时寻手里拿着下午买药膏,刚扫过他唇边指尖还微微翘着。
嘴角处沾着药膏很快泛起凉意,丝丝缕缕地沁入皮肤,带来温和舒适感。
柏沉故皱眉看向他手里药膏:“这药——”
柏母连啧几声:“什人都有,听说有身体残疾,有花心薄情,甚至还有年纪和他爸差不多糟老头,倒也是有两三个适龄又健全青年,但那长相配小寻,就真是言难尽。”
“青年?”柏沉故侧身看向手持照片母亲,“备选里没有姑娘吗?”
“没有吧,据所知是没有。反正那个疯婆子打定主意把时寻送出去当筹码,如果不是你,肯定还会有别人。”
柏沉故整个身体向下松,像是某种抵在身体里坚持须臾间塌下角。
他讷滞地走到母亲身边,取回时寻照片,呆呆道:“答应,和他结婚。”
柏沉故只看眼,眸光便定住。
他足足盯着那张照片看分钟,才抽离视线道:“不会结婚。”
说着,柏沉故就准备离开房间。
柏母却遗憾地叹口气:“哎,还真蛮喜欢小寻这孩子呢,想着你要是也喜欢他,还能伸手救救,真可惜,可怜这孩子以后就要受苦。”
柏沉故驻足:“什叫救?他为什会受苦?”
他话刚起个头,时寻就又抬起指尖向他嘴角点点:“哎呀,药不好也不耽误,你们医生就是穷讲究,们这些不懂医,这点小毛病都是在药店随便开点药,不出几天也能好。”
柏沉故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时寻边拧紧药膏边抱怨道:“又哑巴,和睡间房你就这为难?”
柏沉故缓缓地吐出口气:“不是,只是怕你为难。”
“嗯?”时寻睁圆双眼,“不为难啊,点都不为难,你哪儿看出来为难?”
·
房间里,柏时两人面面相觑。
柏沉故拿出手机联系母亲和弟弟,但并无人回应。
之前是安装屏蔽仪没信号,现在是有信号没人理,柏沉故恼火地收起手机,坐在桌旁。
窥见柏沉故认命似表情,时寻悄然靠近。
柏母缓缓收回摆在桌子上照片:“时家也不知道抽什风,公司近半年来连续决策失误,资产负债率节节攀升,有心之人趁机煽风点火,股东们质疑声四起。
“他们想利用婚事找棵好乘凉大树,又舍不得他们亲生儿子,就想逼迫时寻这个领养孩子牺牲婚姻。”
柏沉故喉结轻动:“时寻不可能答应。”
柏母苦笑声:“事不由人啊,其他不清楚,但时家那个疯婆娘倒是打过几次交道,她定会拿着领养时寻出孤儿院事胁迫他。小寻这孩子善良知恩,为养育恩情妥协也是极有可能。”
柏沉故双手紧攥,指节间传出细小吱咯声:“他们都给他找什人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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