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是他在学校里撞见
对同性恋接吻，看着恶心就动
手，打
是那个直和他不对付郑路。”
柏沉故不说话，惊愕和担忧冻结般地停滞在眼底。
片刻后，
他眼底自带暗色，藏着无限空洞，仿佛无论吸纳什
都无法添进丝毫光亮。
柏向元很久没见过哥哥这副神情，或者说，在他印象里，这种表情只在柏沉故脸上出现过次。
那是十年前初春。
哥哥高烧休息在家，而他逃最后两节无关紧要课，回来陪哥哥挂吊针。
药水滴滴下坠，致使管中聚积水面始终不得平静。
他松开用力到颤抖手，放下手机。
看着屏幕上留下两道深深指印，柏向元察觉到事情不妙。
不是盗刷，也不是哥哥养情人，那刷卡人，难道是……嫂子？
柏沉故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动脚步飘忽，像是缺失部分地吸引力。
他走到阳台上，推开客厅窗。
柏沉故惊，拿起平置在茶几上手机。
时间像是回溯到昨天，看着手机里相似短信，柏沉故神情微微涣散。
柏向元倒吸口气。
“你……”他声音逐渐变小，“你不会背着嫂子出轨个姑娘吧……”
柏沉故没有回答，转而问他：“时家怎样？”
当天晚上是柏沉故夜班。
安顿好两人后，柏沉故回到医院值班。
由于没有合适航班，柏向元没能在当晚赶到津松，等他来时候，柏沉故已经下班回家休息。
阵门铃声破坏柏沉故补眠计划，他走出房间，不情不愿地给姗姗来迟柏向元开门。
柏向元在屋里转大圈也没找到妹妹，这才得知昨天妹妹不是在这里睡。
手机振动，自柏沉故枕下发出躁动声响。
柏向元伸手拿出他手机，向柏沉故转述：“好像是你同学。”
“接。”柏沉故难受地清嗓道，“扩音。”
声音浑浊地传来：“柏辰！你天天见面那个小学弟打人你知道吗？动静还闹得不小，校领导直接从现场把人拽走。”
柏沉故费力地托起身体，语气焦急：“怎回事？”
萧瑟秋风劈开光线，疯狂地倒灌进客厅，撩起纱帘晃动，淡化着柏沉故影子。
洋桔梗花瓣随风颤抖，与他起承受着迎面而来枯败之景。
柏向元忧愁地看着哥哥，心头笼上片挥之不散浓雾。
“你们怎？来之前妈还嘱咐来看看你们相处情况呢。”
柏沉故转过头，视线落在地板阴影处，声音低沉：“向元，想静静。”
“上周二轮融资全部到位，他们算是缓过这口气。”
柏沉故收紧力道，握在掌心手机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咯”摩擦声。
“原来如此……”
柏向元皱起眉头：“什啊？”
又两条信息发来，振动力道反作用在柏沉故手心。
手机“叮叮”地连振两声，代替柏沉故应和着柏向元叨叨声。
柏向元随意瞟眼，无意间扫见短信内容，他轻“嘶”声，移开视线重新钉回屏幕上。
他疑惑地问道：“哥，你这手机短信怎回事？”
“怎？”柏沉故平静道。
“有人盗刷你信用卡？怎是女性消费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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