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敛起情绪,无事发生地拔下插在柏沉故电脑上外接设备。他掩饰性地问柏沉故:“忙完?吃饭吗?”
柏沉故应声点头,缓步走到他身边:“找到可用信息吗?”
病情治疗绊住柏沉故大半精力,时寻不想他分心思考其他,便否
时寻无暇思考其他,取出随身携带优盘插入电脑,成功连接手机后开始复原数据。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条几年前被删除通话记录,联系人是“女几”,想来就是手写录错“女儿”。
只是几年过去,阿婆女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更换联系方式。
时寻记录下电话号码,尝试拨出,号码不是空号,却迟迟无人接听。
为避免对方觉得自己在诈骗,时寻编辑条附带阿婆照片彩信,重新尝试。
柏沉故提前预定晚饭及时填补他离开这段空白,只可惜饭吃完,人却还没回来。
吃完饭,阿婆又安静地摆弄起手上苹果。
时寻悄悄拿出阿婆随身携带老年机,试图在里面寻找她女儿电话号码。
但阿婆通讯录里除他帮忙存号码,其他全部没有备注,通话记录也是空空如也,毫无线索可言。
不过这手机从他和阿婆认识时候就直在她身边,或许恢复手机数据能带来点有用信息。
时寻反手抓住柏沉故,按动他微凉指腹:“这双手是用来救人,不是这糟践,没你想象得那脆弱,在这种事上,吃亏怎也不会是。”
柏沉故不回应,时寻就继续说:“你又不是第天认识,你是不是忘以前——”
“没忘。”柏沉故截住他话音,“但在这里,你永远需要保护,就像当年样。”
时寻微怔。
这多年过去,他护住身边很多在意朋友,但若是说有谁曾经保护过他,似乎也只有柏沉故人。
直到第四次去电,电话终于接通。
时寻激动地捏紧手机,恳切言辞还没出口,便被手机那头冷漠声音打断:“不管你是谁,你想管闲事你就管,但关于她事,半个字也不想听,别再烦。”
通话终止嘟嘟声无情响起,滞涩地回荡在空旷办公室里。
手机自动跳回原界面,时寻手悬在半空,尴尬地无处安放。
办公室门“吱”声开启,柏沉故从门口走进来。
时寻安抚好阿婆后,打电话向柏沉故借用他笔记本电脑。
但他没见到柏沉故,办公室门都是钟医生帮忙开。
钟予章留下钥匙便匆匆离去。
键入柏沉故告知密码,电脑旋即开启。
壁纸是系统内置图片,桌面上毫无冗余,除装机必备,就只有几个学术软件。
昏沉暮色传来声喟叹,暖调光芒从窗口递进,在时寻心底镀下层不可忽视温暖。
他错开视线,注视着驼背男离开方向忧心道:“这样真没关系吗?不会影响到你吗?”
柏沉故笑意轻松:“不用担心,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医院里每天都会有患者投诉,多个也不算大事。”
上次柏沉故说这句话,还是他住院后被没收瓜子时候,那时时寻就不怎相信这回事,眼下旧事重提,他依旧充满疑虑。
柏沉故却没给他发问时间,安置他回屋后就匆忙赶去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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