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种花天赋,上次捡绿萝都没养活,就不霍霍它们。”时寻把种子塞进柏沉故手里,“送给你,等开花去你家看。”
门口倒灌进阵冷风,劈开水杯上方蒸腾热气,蒸汽份两股,被迫分路扬镳。
屋内温度恍若流失,柏沉故隔着袋子握紧手里种子,终究没说出句话——
是洋桔梗种子。
时寻局促地捻动指尖:“那件事只是时冲动,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那样,真。”
他无力地说着,眼前人眼神却愈发晦暗。
“好。”时寻起身岔开话题,“们不说这个,看你脸色不好,快喝点热水缓缓。”
“嗯。”
柏沉故尽量自然地回复着,艰难地吞咽着入口水。
时寻轻轻歪头,忧心地问道:“你心情好像很差,怎?”
“没有,只是病没大好利索。”
柏沉故撑起些精神,瞧上去勉强到突兀。
时寻连忙打开门锁,喊柏沉故进来,他倒杯热水递给柏沉故:“你病才好,真不用特意赶过来帮补习。”
柏沉故指尖搭在杯壁边缘,沉声道:“听说你和人打架,外面传言……”
总之说你说得很难听。”
“那就好。”时寻反而松口气,“谢,有空请你吃饭,先走。”
时寻无所谓别人怎骂他,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就好。
今天是周日,如果柏沉故没生病话,原本是会来给他补习。
柏沉故已经六天没来学校,也不知道病好没。
时寻尴尬地向前几步,拿起电视柜前塑封袋,重回柏沉故身边:“送你个礼物。”
柏沉故看着他手里东西,反应迟钝地没说出话。
“去看你那天,帮附近花店老板拦住她差点跑丢猫,为感谢,她说可以送任意束花。但想着你也不在,要花也没人可送,就问她讨包花种。”
“老板娘说,这花——”
说到半,时寻卡壳,他翻动种子,没能在空空如也包装上找到花卉品种,只能凭借记忆继续:“好像叫什梗,反正很好养,听说开花也漂亮。”
耗尽最后丝电量挂钟停止转动,贡献临终前“咔哒”声。
“是真。”
时寻喉结滚动,又重复遍:“都是真。”
柏沉故沉默。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无限吞没着两人呼吸。
时寻失落地叹口气,往家里方向走去。
快到时候,他从兜里拿出钥匙,却意外发现道阳光照耀下影子。
他猛地抬起头,竟看见柏沉故。
他激动地上前:“你病好?没事吧?前两天还去你家看过,但是你家人告诉他们送你去别地方治病。”
柏沉故颓唐地低声应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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