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川走,徐成玉又坐下来,笑道:“可真是吓死,若你真心有所属,以咱们陛下宽厚性子,总不会为难你。”
“没有事。”张心远将那帕子细细折起来,这本是游街那日飘到自己身上,原想扔,只是后来找不到,便以为丢,不曾想是在这件衣服里放许多天,眼下正好解燃眉之急。
坐上马车,明川倚在小迎枕上,百思不得解:“安国公要把姑娘嫁给张心远?”
言恪想想道:“今春进士里,张心远确是难得才貌双全之人。”
“那为何不选徐成玉呢?起码徐家和安国公府门当户对啊。”
“微臣不敢。”张心远道。
明川想想,问道:“是你早有婚约,不能相负?”
张心远摇头。
明川又问:“可是你心有所属?”
张心远摇头,抬手拜拜,不妨袖兜里收着条素白帕子掉出来,瞧那样式,像是女子。
明川摆摆手:“无妨,坐吧。”
张心远撩开衣摆坐下,明川道:“方才们还在说起你,说你真心爱茶,难能可贵。”
张心远比上回拘束很多,道:“不敢,陛···公子见笑。”
明川放下茶杯:“其实今日出宫,是专门过来找你。”
张心远面露惊讶:“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会元,失状元,怕不是有人故意害他。”
明川觉得好笑:“你觉得你状元之位来路不正吗?”
徐成玉想想,意有所指道:“父亲在国师未入朝前便对他大加赞赏,这些年来,他二人私交甚笃。”
“在面前说这些,你倒真是不怕。”
徐成玉笑:“也是有些害怕,但父亲说,陛下是仁君。”
言恪倒杯茶,道:“陛下忘,安国公和国师交恶,怎会与徐家联姻?”
明川这才明白过来,道
明川瞧见,摇摇头道:“还说不是心有所属。”
张心远道:“臣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国公府。”
明川定定看着他许久,顺水推舟道:“罢,既你无意,替你回就是。”
徐成玉跟张心远都出口气,明川起身道:“天色不早,先走,两位自便。”
“恭送公子。”徐成玉和张心远起身相送。
明川笑道:“只是想起当日张公子说要光耀门楣,如今金榜题名,也算对先人有个交代吧。”
张心远拱手:“盖因公子垂爱。”
明川又道:“这业已立,张公子可想过成家事啊?”
只见对面张心远沉默良久,才拱手称罪道:“若是陛下今日为安国公府做媒,那还请恕臣难以从命。”
明川和言恪对视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惊讶。明川不动声色道:“国公府小姐还辱没你不成?”
明川笑笑,略过这个话题,目光转向楼下人,忽然问道:“你可知这张心远有没有婚配?”
徐成玉奇怪,但还是依言回道:“张兄并无妻室,家中只有位将他养大乳母。”
明川点点头,吩咐言恪:“去吧,将这斗茶大会魁首请来叙。”
楼下张心远看见言恪,面露惊讶,言恪侧侧身子受张心远半礼,将人请上来。
张心远进来,徐成玉起身与他行个对礼,又拱手面向明川:“不知陛下在此,怠慢之处,还请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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