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玉摇头,不赞同样子:“这算什好处?得
徐成玉瞧见,不由得叹道:“似张兄这样人,才是真正爱茶之人。”
“何以见得?”
徐成玉笑道:“张兄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家中没有旁人,他若要这雪水,必得雪后未化之时亲自收集,能为此费心费力,必然得是非常喜爱。”他想想道:“若要这些东西,大概就吩咐下人去办。”
明川疑惑:“你跟他很熟吗?”
徐成玉笑笑道:“二人同争会元又同争状元,如此有缘,怎能不与他相识番?”
“怎去这长时间?”
“去后厨要些新鲜果子,耽误些时间。”
明川点点头,道:“好在遇见徐公子,这斗茶大会,他已讲给听。”
言恪道:“徐公子知道自然比打听到详尽。”
徐成玉忽然出声:“看来这斗茶大会已分出胜负。”
徐成玉叫来伙计送上来套茶具,想想,去楼下李先生那里借来包茶叶。
徐成玉泡茶动作行云流水,是标准宫廷贵族们惯用泡茶手法,三息顷,定其浮薄,倒出来茶汤乳嫩清滑,馥郁鼻端。
他将茶奉到明川面前,伸手解开纸包,将板鸭分开来放到明川面前。
板鸭是熏烤出来,上面还带着炭火气,依稀有着果木香。这烤鸭味道极辣,咸香非常,让人欲罢不能。
徐成玉示意明川喝茶,就着满嘴荤腥,喝下口热茶,茶香解油腻,只觉嘴里辣味更加迸发出来。
明川道:“他为夺会元故意制造流言诬陷你,你还与他相识?”
闻言徐成玉忽然收笑,正色道:“不知公子为何如此笃定,但徐某可以担保,先前流言事,绝非张兄所为!”
明川不由得瞪大双眼:“不是他?”
徐成玉道:“此前曾与张兄见过面,也看过他诗文,他心性耿直,为人赤诚,见识独到且有高瞻远瞩,绝不会做如此小人行径。”
明川问道:“可他实实在在得好处。”
明川被他吸引向楼下看去,只见李先生停在张心远桌案前。张心远端坐椅上,身姿挺拔,从洗茶,煮水,投茶,煎煮,分酌,品饮,动作规范而严谨。他起身,将第杯茶奉与李先生,余下分给诸位同仁。
各人品尝完毕,相互交流,观那模样,是对这茶极为满意。
李先生尝罢,问道:“煮茶水是什水?”
张心远拱手拜拜,道:“是旧年梅花上雪水,张某远行至京城,别无长物,随身携带罐雪水,权当惦念故乡。”
李先生点点头,极为满意模样。
等到吃差不多,明川才依稀想起容商禁令,他放下筷子,又喝口茶。回过神来只觉得好笑,那茶配上荤食,谁见也要说声无礼。
对面徐成玉不以为耻,将自己板鸭吃个干净。末收拾残羹,端起杯茶,又是个风度翩翩公子。
他抿口茶,道:“百味居板鸭最是好卖,去晚要排很长时间队。今晨等足有个时辰,若非如此,也不能晚来这朱雀楼。”
明川笑道:“那这板鸭还是二人缘分。”
说话间,言恪回来,他手上拿着碟果子,进来看见徐成玉,也面露惊讶,躬身行个礼,站到明川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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