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淡淡看他眼,明川打个哆嗦,不再说话。
过会儿,明川忽然问道:“国师昨晚是喝醉吗?”
容商对上他眼,摇摇头。
明川眼里脆弱希冀很快消失无踪,只剩下惶恐。他往后缩缩:“这是不对。”他不懂床笫之间事,只觉得国师对他做事是种轻辱。
容商手里勺子轻轻搅拌参汤:“哪里不对?”
“陛下。”
听见这个声音,明川止不住身子颤抖,仿佛昨晚步步紧逼人还伏在自己身上。
容商坐在床边,道:“陛下怎不用膳,胃口不好还是底下服侍人不用心?”
明川不说话,只将自己缩成团。
容商便道:“不用心奴才留着也没用,都拉出去杖毙吧。”
夜半开始下雨,雨声里夹杂着明川呜咽和求饶。可是他越哭,容商动作便越重,明川胡乱抓着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次日天亮雨便停,只是天仍然阴沉,到处都是雨水,仅有花儿也凋落。这深秋,更显凄清。
明川醒来,浑身酸疼,站都站不稳,大腿内侧青青紫紫不忍直视。他窝在床上,伸手所能碰见东西都被扔出去。成公公守在外面,不敢离开。
估摸着明川应该醒,容商往紫宸殿来,远远就看见成公公等人守在外面。
“怎?”容商问道。
会是因为跟出趟宫吧?”
容商道:“是有别错处。”
明川放下心来,那就是跟自己没什关系。
容商看看什都不知道小皇帝,缓下语气道:“昨日走急,那幅丹青忘带。”
“那幅丹青不小心落到地上,叫水污。”
明川道:
他说罢就想要起身,明川忙伸手拉住他,在他看过来时候又赶紧把手收回去。他嗓子很哑:“是,是朕胃口不好。”
容商垂下眸子看他:“那就是御膳房人不尽心。”
“不是不是,”明川被他吓怕,眼里包着泪:“朕想用膳。”
容商手指落在明川脸颊上,直让他怕闭上眼。他声音轻轻地,像是在哄他:“早这样听话不就好。”
容火端来碗参汤,容商接过来,亲手喂给他。明川道:“朕自己来。”
成公公犹豫瞬道:“陛下不肯用膳,从醒到现在,水米未进。”
容商皱皱眉,吩咐道:“送碗参汤进来。”
说罢,他抬步走进去。成公公想要拦,却叫容火不动神色挡住。他道:“事到底是主子们事,哪轮不到做奴才多嘴呢?”
成公公没说话,但看得出来是妥协。
殿里扔乱七八糟,再往里走,床上鼓出个小包,明川闷在被子里,声也不吭。
容商身子顿顿,仿佛没有料到样。明川道:“不妨事,丹青画许多,等来年生辰,朕再给国师画幅。”
可即使再画新,昨天那幅画到底是没有。
在那之后,明川再没见过孙文成。孙家人说孙文成外出游历,这桩事再没人提起过。
明川生辰在深秋十月十四,下元节前天,宫里头时常有人说他不吉利。他父皇也因此不太待见他,谁知道后来他父皇就死在这天,真是因缘际会,玄玄乎乎。
明川后来想,这个日子有什特殊含义,个两个都挑这个日子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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