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愣,言恪道:“看来奴才想不错,张大人聪明紧呢。”
明川笑意收敛,不知在想什。
言恪忽然问道:“陛下没想过娶妻吗?”
明川回神,问道:“娶妻?”
“是啊,”言恪道:“即使没想过娶妻,陛下就不想有自己子嗣吗?”
“为这桩事,从年头闹到现在,也不嫌累得慌。”明川道:“闹出什来?”
言恪便把朝堂上事细细与明川说,从国师下旨同意让人进宫,到下朝之后,大殿前面就公然吵起来几位大臣,你方唱罢方登场,比戏台子还热闹。
明川笑过回,问道:“那个说与朕有段缘分女子,是哪家倒霉姑娘?”
“是礼部侍郎家嫡长女。”言恪道:“国师已经下旨,封为慎妃。”
“这个封号不大好听啊。”明川边说边笑。
人,那就将她迎入宫中吧。”
容商眉头微挑。张心远接着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参与者必然不止个人。可是国师大人,与陛下结缘女子,只有位啊。”
想要女儿进宫大臣不少,可偏偏只有这家被选中,叫旁人心里什滋味?到时候旨意下,怕是容商还没做什,那些人自己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如此来,虽迎位进宫,余下却再不成气候,怕是以后立后之事上都难插手。
张心远道:“只是委屈陛下,还要迎位女子进宫。”说着,他去看容商脸色。
容商笑笑,眼里平静很,语气也淡,“这法子不错,就这办吧。”
明川诧异望向言恪,“你这是什意思?”
言恪摇摇头,道:“奴才只是想,若是国师真心疼陛下,定然不舍得陛下没有个血脉相承子嗣。”
明川皱起眉头,道:“这话朕不喜欢听,以后不要再说。”
言恪敛眉,“是。”
明川皱着眉,言恪沉默
言恪不解,问道:“这次封妃,国师连支会声都没有,是不是太平静些。”
凡涉及到这些事,国师哪有不折腾小皇帝呢。
“生气呢吧。”明川道:“那日去普陀寺,是他同道去,这样都能让人钻空子,他心里怎能不恼。”小皇帝越说越高兴,“鉴于最近乖得很,他哪有理由找撒气,倒霉可不就是这位慎妃喽。”
明川倚在迎枕上,兀自高兴会儿,问道:“这个法子是谁出,损很。”
言恪给他打扇子,闻言道:“似乎是张大人法子。”
张心远应承下来,却难以分辨容商眼底情绪。
紫宸殿,明川刚从秋千上下来,言恪扶他到边坐下。这处地方近来是明川心头好,言恪建议他在这里建个亭子,他嫌劳师动众没有准,却特特把张宽大雕花炕床搬来,后头放置十二扇檀香嵌宝珊瑚屏风。榕树遮天蔽日丝太阳光也不漏,这地方只比屋里还舒坦呢。
言恪端来碗糖酪浇樱桃,用水晶碗盛,碗底铺着层碎冰,单是看着就觉得暑意尽消。
明川拿小银勺子舀着吃,言恪道:“听闻前朝为着陛下选妃事,又闹起来。”
自入夏之后,朝会便由三天次改为月两次,明川懒怠动弹,就是这两次也不大想去,前头有什风吹草动,都是言恪听,回来当话本子说给明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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