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徐成玉,明川猛然想起来,“徐成玉他···”
“这件事已有打算,”言恪道:“必不会叫公子与徐公子失望。”
明川笑笑,道:“这是你们之间事,愿不该插手。”
过后徐成玉与言恪见面,徐成玉同样十分惊讶,笑说,“昔年在宫中便觉得庄主不似常人,如今可见斑。”
言恪道:“徐公子谬赞。”
他原本是玉琼山庄少庄主,父亲是上任庄主。他父亲有个徒弟,狼子野心,为得到玉琼山庄引仇家进山庄大肆屠杀。言恪父母都死在那场屠杀中。这件事发生时候,言恪只有十几岁。他叔叔带着他路北上,将他藏在皇宫中。言恪在宫里待好几年,直到去年夏天,他叔叔找到他,说是时候回去报仇。
“后来国师要杀你,你将计就计假死离开京城。”明川看着言恪。
言恪点头,“没错。”
“你离开之后,宫里发生很多事。”明川敛眉,轻轻吹吹茶碗里浮沫。
言恪看着他,道:“有耳闻,魏集逼宫,静荣长公主死。但没想到陛下离开京城。”
“陛下。”那个人看着明川,眸中温柔缱绻。
明川愣愣,他轻声呢喃什,声音散在风里,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是那个人听见,他对明川笑笑,“是。”
“言恪。”明川终于清晰叫出他名字。
言恪走到明川身边,拿下他发间花瓣,重复道:“是。”
明川眼睛忽红,“你没有死啊。”
徐成玉笑笑,之后便不再提起这件事,看他态度,并不觉得这旧识能为他带来什好处。明川总觉得,对于言恪身份转变,徐成玉适应要比自己好。
明川便在玉琼山庄住下来,言恪将阿锦也接过来。阿锦瞧见千树琼花盛景,开心都疯,每日觑着徐成玉什时候闲下来,就跟着他跑东跑西,找都找不见。
春光明媚,过晌午,明川总是困。他有睡中觉习惯,在路途中也就罢,只要安稳下来,他总要把晌午空出来,专门用来睡觉。
在玉琼山庄这几天,他更是每日都歇中觉,只觉得身子骨都睡酥。
明川笑笑,道:“现在不是陛下。”
言恪皱皱眉,没再提这些事情,他道:“公子现在住在哪?”
“现在住在四方客栈。”明川笑道:“本来打算看完琼花就走。”
言恪道:“要看琼花,哪里还有比玉琼山庄更好去处?公子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
明川看着言恪,觉得他真是与从前大不相同。在宫里时候他是太监,总要让自己越不显眼越好。可是做庄主之后言恪,不必再藏拙,该有锋芒也都有,贯沉静中却又多几分游刃有余自如与从容。他通身气度便是与徐成玉比也不差什。
言恪沉默片刻,道:“抱歉,言恪骗陛下。”
明川只是看着言恪,言恪心里泛上细密疼痛,“陛下,莫哭。”
“没有哭。”明川红着眼睛笑,“开心着呢。”
言恪看着明川,忽然伸手蒙上他眼,将他拥入怀中。明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言恪在自己耳边声音,他说,“陛下,对不起。”
琼花树下,言恪给明川倒上盏清茶,讲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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