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徐成玉来辞行,与玉琼山庄生意做差不多,他要回京复命。
明川给他倒杯茶,看着徐成玉欲言又止脸,道:“你想说什就说。”
徐成玉便不再犹豫,问道:“公子打算留在玉琼山庄吗?”
明川摇头,道:“为什这问?”
徐成玉颇为感叹样子,“人生很长,河山总有看尽那天,公子总不能辈子漂泊在外。言庄主对公子情深意重,公子没想过留下来吗?”
“不说这个。”言恪换话题,“听徐成玉说,公子从京城出来之后,去很多地方?”
“是啊。”明川笑道:“江南带走个遍,还往滇南和川蜀走遭。”
气氛下子放松下来,明川道:“去年秋天到过扬州,那时候刚好是玉琼山庄宴客结束,要是早点到扬州,说不准那时候们就见面。”
言恪听他讲天南海北趣事逸闻,道:“直觉得公子需要人照顾,没想到你个人也走这多地方。”
明川道:“自己也没想到,直到现在,个在外时候心里总是没底。”
日午后,明川从睡梦中醒来,刚要起身拿水喝,就有人把茶杯递到自己手里。明川看去,原来是言恪。
言恪站在床边,身形修长。他约摸是刚见客,穿戴十分整齐。身着云锦袍头戴白玉冠,宽袖长袍压金丝银线,腰间系条玉叠方胜宝石绦环。明川这样看他,竟隐隐觉得有些压迫之感。
言恪用玉钩将床帐拢起来,问道:“公子这几日住还习惯?”
“习惯。”明川从床上坐起来,言恪像从前般伺候明川洗漱。明川躲过他手,道:“你如今是庄主,不必再做这些事。”明川从言恪手中接过巾帕,挽袖子洗漱。
言恪看着明川,忽然问道:“公子是不是怨?”
言恪始终没有问出口话,徐成玉却很轻易问出来。大约他不像言恪那样有诸多顾及,也有可能,是因为徐成玉没有言恪那样解明川。
明川摇摇头,道:“扬州虽好,却未必能适应这里年四季。”他目光看向天边,“即便有天厌倦这样游历生活,也不会在这里停下来。”
“那公子想停在哪里?”徐成玉试探看向明川。
明川端起茶杯,轻声道:“可能会回家吧。”
徐成玉眼中有些喜悦,却听明川又道:“你们个个是不是太着急些,离开京城
“那公子有没有想过停下来,挑个地方定居呢?”
明川挑挑眉,“如果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推荐你玉琼山庄?”
言恪笑问:“这里不好吗?”
“好是好。”明川道:“可惜不想停下来,大好河山还没看完呢。”
言恪笑着点头,没有问他等河山看完之后要怎办。
明川惊讶看着言恪。
“听徐成玉说,离开之后,公子和国师闹得很不愉快。”言恪道:“公子吃很多苦。”
明川笑笑,道:“没有怨你,你能活着很高兴。只是······”
只是看到言恪,明川就不可抑制想起容商。
言恪目光直放在明川身上,他仿佛能看得懂明川心里在想些什。事实上,明川直觉得,言恪甚至比自己还要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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