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频频回望，叹息道：“当初徐成玉只是因为父亲不许他离开翰林院就苦闷不已，你这个师弟，这
厉害，却这多年什都不能做，真是太惨
。”
容商道：“各人有各人
命，犯不着
容商竟然笑，他道：“你这厉害，为什要待在山上呢？”
“因为赢人是你啊。”薛回皱眉，“你是那个可以出世嫡传弟子。”
容商嘴角勾出
个嘲讽弧度，他看向薛回，“你知道九嶷山代弟子有多少吗？”
“你
这代共有三百十八人。”
“这三百十八人中，只有个可以出世嫡传弟子，还剩三百十七个人。”
明川想想也是，凑到容商跟前讨好笑，“现在喜欢你就够。”
容商点点明川鼻子，没有说话。
他二人继续走，转过簇藤蔓，忽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个人。
是薛回，他目光冷凝看着两人，手里拿着把剑，剑光冷厉。
明川和容商停下脚步。
看他眼，道：“是啊，薛回跟走过回。”
明川眼神瞬间就变。容商笑，捏着明川脸上肉，道：“你想什呢？”
“在想，薛回认识你比早，薛回还比聪明，他还那崇拜你······”明川说着，嘴里股酸味。
容商只是笑，明川瞪他眼，道：“要是也早点认识你就好。”
容商摸摸明川头，道：“不希望你早点认识，年轻那会儿很不像样子，你不会喜欢。”
薛回不知道容商话是什意思。
“这三百十七个人，个个都是有才之人，但是他们只能在这山上待到死。他们学身本领不能施展，他们抱负和梦想在赢那刻就变成场空。”容商道：“你真以为九嶷山是什好地方，祠堂里那多牌位，那不是荣耀和传承，那是历代九嶷山弟子枯等到死命。”
薛回眼眸颤动，他自己就是那三百十七个人中个，但是他自己从没想过这些。
看着薛回信仰崩塌模样，明川都有些不忍心。容商拉着明川走过去，走几步忽然又停下，“你有骗过天下人能力，总不会没办法救自己。”
说罢，容商没再理薛回，带着明川往山下走去。
薛回眼里满是怨怼，“你真要走？”
容商声音平淡，“从没打算留下来。”
“那你置九嶷山于何地！”薛回激动起来，“山上千百弟子，你都不给他们留条活路吗？”
“照你这说，死就是他们活路？”
“没有人非逼你死，”薛回道：“只要你留在九嶷山，剩下那些来做，可以帮你骗过天下人！”
“你又没试过，你怎知道不会喜欢。”
容商想想，道：“刚刚认识你时候，性子已经平和很多，你想想之前性子不平和时候吧。”
容商刚刚认识自己时候是在宫变上，他手里拿着剑，剑滴着血。太监把自己推到容商面前，说这是先帝仅存血脉。
那时候容商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在看只猫儿狗儿，就这还是他性子平和时候。明川不由得打个哆嗦，不敢想象性子不平和时候是个什样子。
“你看，那副样子还叫你怕许多年，若是认识再早点，你还不跑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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