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程声电话时,张沉正在和张立成李小芸围着小茶几吃晚饭,凉拌麻油土豆丝,碟花生米,还有几碟小菜,家三口慢悠悠吃着晚饭,话题正巧聊到城西设计院李奶奶家。
张立成往自己杯子里倒满杯白酒,又给张沉面前小玻璃盅里添半杯,神秘兮兮地给母子俩讲起最近听来八卦,“老找咱家修东西那个李老太太记得?”
说起这个,张立成立马换上副没见过世面语气,“老太太来头可不小,她男人是咱云城设计院总设计师,那个姓程,前几年在北京不在,她大儿子现在是北大教授,文/////革那会儿还被批斗过呢,就跟咱这儿火车站那个跑车老刘似,被人家拿绳子五花大绑吊起来,个教书,那会儿连学生都敢打他,啧!她家老二可比老大厉害,是个军区文职官,家门还有警卫员守着哩!听说个月能拿这个数……”
张立成伸着脖子比个夸张手势,继续念叨起来,“你说这人生怎这不公平?生下来就已经分好三六九等,咱们怎就投胎不到这种人家?”
母子俩都没吭声,默默各吃各。
,卸全身力气倒在自己床上。
自己这是在干什?疯?似乎不是,他只是迫切需要个机会,个再次见到那眼主人机会,他只不过选择种不那美好方式创作这个机会罢。
厨房抽油烟机巨响停,提提踏踏脚步声响起来,程声望着天花板,然后听客厅里动静。果不其然,他还没数完天花板上究竟有几道剐蹭痕迹就听到奶奶惊呼。
“怎回事?大夏天暖气片怎裂开?”
没隔几秒钟奶奶就开始朝卧室里吆喝:“声声!你出来帮奶奶去卫生间拿个盆,咱家暖气片不知道为什裂开。”
张沉对邻里八卦没丁点兴趣,只顾拿筷子捉盘里花生米,颗颗放进嘴里,再抿几口他爸刚刚给他倒白酒。
可张立成讲起街坊邻居闲话来像只嘴抹油乌鸦,就算没人搭理他,粗糙嗓音也能哗啦啦往外流,“这老太太也够倒霉,大儿子媳妇生不出孩子,俩人又离不,那二儿媳妇倒是给她生个孙子,跟沉沉差不多大,可是古怪得很,总搞些稀奇古怪玩意儿,要说这就是上大学上,越有文化脑子越有病,你看对门杨明明早早下矿里就没那些屁
程声翻身跳下床,边装模装样念叨着“怎回事”边跑去卫生间挑个大红塑料盆,端着它跑到客厅,递给蹲在暖气片前面检查奶奶。奶奶把盆挨着不断往下淌水地方放置好,对着那几道裂口左看看右看看,再回头用怀疑眼神看看自己孙子,开口:“怎忽然出现几道口子?你是不是碰暖气片?是不是你那些个乐器不小心砸在上面?”
“哪能啊?您别冤枉!”
程声立刻做出副受委屈样子,辩解:“刚刚直在屋里躺着,况且那吉他鼓都是木制,怎可能砸出道口子?”
李奶奶半信半疑收回目光,往程声后背拍巴掌,催促他:“赶紧给小张打个电话来看看,会儿越漏越多就麻烦。”
程声“哎”声,乐颠颠跑去茶几翻电话本,眼睛顺着字母顺序划拉下来,终于找到张沉家电话号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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