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和杨明明这样人都当文艺作品是打发时间工具,也不问这电影具体讲什故事,好不好看,随便就塞进影碟机。
电影播时候,这边就在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只不过讨论不是剧情。
伴随旧时花楼电影画面,杨明明拍拍张沉肩膀,另只手指着屏幕里如花和十二少说:“见钟情!就跟这电影模样,海燕那时候去矿上找她爸,她那年轻个姑娘,居然拄着根拐杖!多神奇啊,就多看几眼,这仔细看就完蛋。”
张沉问:“海燕?”
杨明明拍大腿,“就之前那会儿跟你说那个姑娘,抓心挠肝祸害那个。”
都大,跟张沉他爸样大颧骨大下颌骨,面颊没点余肉,全都凹下去,但精神头不错,看到个陌生人进来就热情地打招呼:“你好,张沉朋友是吗?也是他朋友,叫杨明明,住他对门,以前怎没见过你?”
程声正拿着张沉扔过来这块干毛巾擦头发,边抬头打量杨明明——明显比张沉好相处得多,虽然看着比他们都老成却没什心眼儿样子,程声乐意和这种人相处,也热情地回他:“刚认识没半个月呢,哎你名字真好记,像话剧里名字。”
杨明明笑声,“好记啥,最普通名字,撒进人堆里都找不见。”>电视机那边传来阵打打杀杀声音,紧接着就是尾声歌曲,张沉把毛巾扔给他就去取碟片,来来回回也没问程声找他干什。
杨明明眼尖,觉得他俩之间气氛不对头,立马自告奋勇担当起气氛调节器重任,自来熟地揽住程声肩膀,大喇喇地说:“俩刚刚看古惑仔呢,这不是昨天矿里好不容易给天假,赶紧跑回来呆天,明天就要走。”
“矿里?你已经上班?”
张沉“哦”声,又问:“盲人?你是看上人家长得好看吧。”
杨明明打他下,打完后却是异常诚恳:“见钟情可不是就钟在长相上?不过这说也太绝对,主要还看感觉,那种瞬间全世界都变得黏黏糊糊就剩你俩感觉。”
这话说完,挨着张沉程声把目光从电视机上收回来,隐秘地侧过头,看眼张沉。
他本是听到这话题不由自主去看,看几秒就打算收回目光,可正巧张沉倾着身子要去够茶几上瓷杯,歪头就对上程声盯着他眼睛。
他之前没仔细打量过程声,只知道是个有钱人家小孩,学他听都没听过东西,年纪不小人却幼
老实说,杨明明看着比他俩老成,但也就老成些,在程声心里是正上大三大四年龄。
杨明明“啊”声,笑笑说:“初中毕业就下矿,没办法,家里条件就那样,又比不上张沉脑子聪明,考不上去。”
张沉还蹲在影碟机前,在木抽屉里沓碟片盒里挑挑拣拣。这抽屉碟是杨明明拿自己工资从音像店里按斤买回来,五花八门五湖四海,什猎奇片子都有。
杨明明走过去,冲他背影喊:“看个爱情片吧,正好要跟你说个事儿,想叫你帮出出主意。”
他们仨人都没意见,在沓碟片里把爱情片挑出来放在旁,程声看看这堆老电影,自己基本都看过,于是凭印象指张碟,给他俩推荐:“那个胭脂扣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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