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念头刚冒出来没两秒就忽然感觉手腕痛,紧接着后背就磕到身后树上,但点儿都不疼,有只手垫在他身后。
程声很快感觉到股气流靠近自己,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也没来得及闭眼,嘴唇就被人轻轻堵上。
程声还睁着眼睛,月光从树叶缝隙里溜下来,他借这点微弱光看清对面人此刻样子,依旧没什表情,但闭着眼,睫毛轻轻地颤。他们离得太近,额头抵在起,鼻尖贴在起,呼吸交错,几乎合成股。程声死死盯着对面人这幅样子,他还没闭眼,舍不得闭眼,他知道世
附近偶尔传来几声蝉鸣,聒噪不说还扰人心绪,程声手还钻在张沉袖子里,紧紧抓着他小臂,他连手都没松就先出口句:“再见。”
张沉也说:“再见。”
结果两人谁都没动,周围蝉鸣声更剧烈,程声还抓着张沉胳膊,五感无限扩大,蝉身体在膨胀,叫声变尖锐,指头上皮肤温度开始发烫,程声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你胳膊好滑。”
张沉说:“天生。”
程声又说:“你鼻子好看,应该打个鼻钉,肯定很酷。”
,指法给你写,自己学,下次再手把手教你!”
奶奶忧心忡忡地看着两个人,好几次想说点什却临时刹车,最终句话也没憋出来。
送走张沉以后家里气氛瞬间低落下来,程声被这种诡异氛围压得憋屈,心里放不下话,主动问奶奶:“您怎?从刚才开始就看着怪不对劲。”
奶奶摆摆手,看着累极,什也没说便独自走回自己卧室。
程声莫名其妙地心慌,他在客厅中央白炽灯泡下站很久,身上不断冒汗。大概过五分钟,他忽然拾起自己钱包和钥匙,顺着张沉离开方向追出去。
张沉语气依旧没什起伏,“那东西没用。”
程声继续漫天瞎诌:“万哪天死你会不会怕?表现出来那种怕,比如茶不思饭不想,每天以泪洗面。”
张沉说:“你到底想说什?”
程声好像就等这句话,马上脱口而出:“能不能再亲你下?”他这样说觉得还不够,继续给自己添筹加码,“最近太难过,们亲亲吧,互相鼓励下。”
程声等好久对面也没回音,他半截胳膊还在张沉袖子里,抓着他那只手随着等待时间越来越冰。程声在心里告诉自己,脸皮是阶级敌人,该抛就要抛,该踩就狠踩。他强忍着逐渐漫上来失落,琢磨着要不然直接强吻他,最不济被人推开揍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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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沉走到半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他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程声。果真还没分钟后面那人便小跑着追上来,揽着他肩膀喘气,“跟你起溜达着回去吧,等会儿再自己回来,就当散步消食。”
这路上两人谈论话题变成吉他,他们慢慢走,聊很基础事,程声故意拖得很慢,张沉早就看出他意图,但什也没多说。
张沉家单元楼对面是排树,他们默契地没有进门,而是站在树底下,没人说话。
树叶很密,几缕月光打下来勉强看得到对面人,程声摸上张沉手,他穿着衬衣,程声就从他手背开始摸,把手钻进他衬衣袖口,到卡住,再也摸不上去,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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