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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沉入地球 > 第17章 打打骂骂

第17章 打打骂骂(3 / 5)

那时候程声脸正对窗台,他能看到张沉窗台上盆花,但他不认识那是什种类,他又环绕这间陈旧而窄小卧室,忽然说自己回不去,想永远留在这里。可张沉却笑下,说不可能,他迟早要走。程声满不在乎,说张沉下年也要走,他俩起走,起浪迹天涯。

想到这些程声心里发痛,他抬头固执地盯着张沉,可张沉不看他,只看他妈妈。

周围霎时失声响,他像被淹进海里,口鼻耳只有涌动混沌水声,波波在他四周打着浪,女人叫骂和邻居议论程声都听不到,他短暂将眼睛闭几秒,下决心样,忽然冲到张沉和李小芸面前,拉起张沉手,喊声:“张沉。”

这声颤抖声音让张沉看眼,张沉看他表情不大对劲,想去拉他,让他冷静冷静,可程声不

性恋?婚外恋和它比起来几乎不值提,所有人都噤声,哑巴样朝母子俩看去。

李小芸也冻住,她还拉着儿子手,茫然地去看他,张沉却避开她目光,直接看向对面程声,另只手指指大门,用眼神告诉他:你赶紧走。

女人得逞,骂上瘾,朝大伙喊道:“昨天来堵这娘们,结果这娘们彻夜未归,谁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她哆嗦着缓口气,只手指张沉,很快这只血红指甲又转向程声,她接着喊:“在楼道口等这娘们时候大家伙猜看到什?她儿子就在对面那颗树下抱着另个男孩亲嘴呢!俩人又亲又摸,要化在起似,谁知道回去有没有滚到张床上?你们说恶不恶心!恶不恶心!”

程声愣在原地,他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羞辱过。他是高材生,半吊子乐手,入门程序员,美国那几所常春藤名校预备役,恶心这样词怎会出现在他身上,程声害怕,求助地去看张沉,可张沉正握着他妈妈手,道目光也没留给他。

女人忽然冲上来揪住程声衬衣袖子,大声叫唤:“长得人模人样,跟这种人家掺和在起有什好处?你看他妈拿人东西转头就走那副样子,她教出来儿子能是好东西吗?”

李小芸僵硬地扭头去看程声,盯着他秀气脸看很久,忽然想到那晚,bao雨夜莫名其妙冒出来两个人和夜里反锁房门,她转头看向张沉,半天才从嗓子眼里蹦出几个字:“是吗?”

张沉向李小芸看去,没说话,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但李小芸实在太解她儿子,不说话就是肯定,她颤抖地去抓着张沉手,像张沉小时候赌气时扣自家桌子边缘扣到痉挛那样,使劲用指甲扣他掌心,她力气不大,但这次掐得毫无保留,很快张沉手掌就被掐出血来。

程声不懂沉默意思,他看着沉默张沉,只觉得满心都被淹在被抛弃绝望感里。

头顶太阳光打得他神志不清,他迷糊间回忆起昨晚后来事,他们像上次那样挨着床边打地铺,程声已经彻底适应云城生活,他看起来像本地人样习惯这里任何东西,手脚利落地帮张沉收拾家挂蚊帐,然后他们自然而然又缠绵到起,这样出格亲密足够诱使两个初尝禁果男孩情迷意乱,积攒十七八年无处可发荷尔蒙似乎都被留在此刻,两人抱着,互相抚摸对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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