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声音让人烦躁,张沉推他把,“不是叫你走吗?你怎还在?”
程声被他推得个踉跄,差点摔进水坑里,扶着旁边树才站稳,他撒个谎:“,没走成,火车票没有。”他急着为自己辩驳,又说:“你怎这记仇?阿姨都原谅,今天下午她还给看你小时候照片……”
张沉打断他:“你就这喜欢是吗?”
程声没想到他说得这直白,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问题用得着问吗?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张沉点点头,说句“好”,下秒就用劲推把程声,“你脑子是不是坏?”他拿手指指着自己,在雨里问:“浑身上下哪里值得你这种人喜欢?”
”
他又报警,警察告诉他刚刚也有个姑娘报案,现在已经派人往现场走。
电话结束,张沉问老板要瓶酒,就趴在小卖铺桌子上不停往里灌。老板皱着眉看他,有点担心:“喝这猛会儿可走不回家!”
张沉没理他,等灌完大瓶就把钱撂下,又买瓶,重新走回雨中。酒劲逐渐漫上来,他晕乎乎,漫无目走很久,可能朝着家反方向,可能再往前点就要栽进河里。
张沉失去方向感,随便朝个方向跪下来。地上有雨水,水里埋着沙,张沉膝盖被硌得生疼,他把这瓶酒浇在混着雨和沙地上,像祭拜什样,咚咚磕着头。
张沉指着地面,“在这儿。”紧接着他就扬手指向天空,“你在那儿,们不是个世界人,你告诉那边东西,可还得回到原地。”
他头次说这多话,但他停不下来,想借着酒劲把胸口所有话都吐出来,“你不是喜欢,你是喜欢猎奇,喜欢追逐,喜欢和自己不样东西。就是你放大镜下面蚂蚁,不知道哪天就被烧死,好玩吗?”
远处声惊雷,白光打在天上,张沉看清对面程声湿漉漉睫毛在颤,不忍心,摇摇头,“算,和你说这些干什,赶紧走吧。”
程声忽然扑过去抱住他,把湿漉漉头发在他颈边蹭,摇着头说:“不走,就是贱!就是厢情愿!人家说情不知所起往而深,说眼定生死,以前以为都他妈扯淡,轮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是真。前十来年没吃过苦,今天跌在你身上是渡劫。就是根筋,疯,魔怔,爸妈拦不住,你爸妈拦不住,你也拦不住。”
怀里被个湿透人贴着,不舒服,但张沉没推开他,只是看着眼前不断落下雨线发怔,“你真活出电影那
路上有几个人看他,以为是神经病,张沉通通不知道,只是直磕,嘴里不停在念叨“对不起”。脸颊上血被李小芸抹净,额头上又不断涌出新鲜血,混着瓢泼大雨往下流。
天还没全黑,偶有火光在跳,但张沉眼前黑,他什也看不见,只有轰隆雷声和由远及近刺耳警笛在响。
忽然有个人在喊他名字,是在喊他吗?张沉不确定。但那个人居然跑过来拉住他手,问他:“你去哪?脸上怎有血?”
那人摸上他脖子,又焦躁地问他:“你额头怎全是伤?你到底去哪,和阿姨急死!”
张沉眨眨眼,世界缓慢清晰,程声焦急脸逐渐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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