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也回盯他,“和你有什关系?”
两人这是彻底敞开,没谁再藏着掖着。程声忽然觉得无比轻松,瘸拐地朝张沉走过去,手戳着他胸口,咄咄逼人地问:“你狠不下心,来,被发现也是蹲监狱,都是做,跟你有什关系?”
张沉抬头望向乌黑
程声有些微抖手已经放在透明面罩上,他身上还穿着薄薄睡衣,却在立秋后晚上活生生被逼出身汗。
就在他用另只手捏住呼吸机管道时,身后忽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下秒他衣服和后脖颈就被人擒住,身后那人像拎畜生样架着他往外走,另只手还伸向前来,死死捂住程声嘴,不准他发出声响。
程声刚刚跳得几乎飞出胸腔心脏倏地落地,此时捂住他嘴这只手不能更熟悉,他知道这是张沉发现。
张沉架着他路穿过医院后门,找处没人空地,个猛推把他扔在地上,点余力都没留。
片昏黑空地上到处是砖块钢棍,大概是某个废弃施工地。程声被把扔在堆砖块中间,那堆硬邦邦玩意被人这样袭击,轰地下倒在地上,还有几块飞出来碎石砸在程声身上。
张立成手术被排在第二天下午,出来时浑身插满管子,甚至上呼吸机。
张沉和卫叔在医院走廊长椅里静静坐着,程声坐在离他们更远张椅子上,难得安静地想事。
等人出手术室,卫叔先围上去,而张沉耷拉着肩膀坐在原地,往过道里看眼,待目光碰到满身管子半死人时就倏地歪过头,没再动。
晚上医院要留人照顾,张沉把连轴转忙活整天卫叔打发回家,自己在医院守着。
他和程声中间只隔几个病人家属,但却像在两个不同世界里样,自那晚以后谁也没再找谁说话。
程声就这狼狈地坐在地上,没抬头,也没起来。
上面道声音传来:“你这是杀人,要坐牢。”
这话让程声清醒许多,他用胳膊撑着旁边砖地,慢吞吞直起身,膝盖在刚刚摔下来过程中被剐出几道血印子,疼得厉害,没法站直,只能勉强瘸着条腿保持平衡。
“你会被他拖死。”
程声这次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张沉眼睛,“你摸着良心说,你对你爸有爱吗?你不希望他死吗?你就甘心因为这个半死不活人把自己人生全搭进去吗?”
到后半夜,他们中间隔家属陆续走光,两个人宿没睡,身体快到极限,凑活着在医院走廊硌人长椅上眯会,睡睡醒醒。
程声心里藏着事,次也没睡着,时不时转头瞧瞧靠在椅子上小憩张沉。张沉皱着眉,睫毛不停地眨,看样子像做什噩梦。
程声轻手轻脚地起身,扬手在张沉面前空气里挥动好几下,见这人毫无反应才鬼鬼祟祟地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陈着好几张病床,全是这次爆炸中受伤工人,有已经做完手术,有还在等待排期。程声摸黑走到张立成床边,默默观察他。
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洒下来,恰好把张立成脸映进程声眼睛里,他从轮廓到五官无处和张沉相似,这让程声好受许多,他盯着这张算得上陌生脸,没什表情地伸出手,在黑夜保护下伸向他口鼻上罩着呼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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