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不远处路灯下有几个人吵架。背对着程声是个瘦瘦高高背影,身后挂只纯黑大琴包,在路灯下任对面人骂他。
对面个醉醺醺姑娘,摇摇晃晃支着腿,把顺下另个男人身上琴呼向那人,嘴里骂:“你个王八蛋,都多少年交情,因为排练点小事当着后台那多人面儿训,你他妈天天能对个瞎子女嘘寒问暖,对就摆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不想跟老娘玩你当初找组乐队干什?”
眼见灯下那人就要被砸个正着,被顺琴男人赶忙从身后抱住砸人姑娘,劝架:“姑奶奶算,别每次吵起来就翻旧账,翻起来没完没,多少年都过来,他脾气你还不知道?”
这人看就是平日里爱端水和事佬,给灯下那人使个眼色,道:“小张,七媛是姑娘,你个男赶紧道歉,这事就过去。”
谁知那人不吃这套,对前面姑娘说:“西北西南巡演,和老刘住车里,让你个姑娘住酒店,因为俩是男,得保证你安全。但排练这事不能把你当女生,如果你觉得工作忙没时间排练,们就散,音乐不能凑活,再找个鼓。”
他没多想就去赴约。
程声原本以为这趟只是喝酒聊天,谁知到约好饭店推门,人人腿上坐个裙子开到大腿小模特,但有个人特殊,怀里是个脸比姑娘白男孩。
约他来富二代搂着个大浓妆朝他招手,“程声来,你挑个姑娘。”
程声硬着头皮落座,怀里被老同学硬塞进个淡妆小吊带。
那小吊带在程声来之前先听两个富二代吹嘘遍家境,听说程声光棍条还心事业,现在卯着劲往程声怀里钻,想攀上人家做享清福少奶奶。
叫七媛姑娘愣下,似乎没想到这人真狠心跟她散伙,把琴往地下摔,扑去要跟她散伙男人怀里嚎啕大哭,脖子在他胸口抖得颤颤,嘴里仍不忘骂人:“姓张操你妈,以前穷时候咱在地下室里排练,都咬着牙没散,现在怎能散?你个没心坏玩意儿……”
那个瘦高男人迎着路灯说:“以前起熬过以后也非要起熬吗?你心不在这儿,这样下去是毁歌。”
程声蹲在马路牙子上津津有味地听别人吵架,待听到这句时有些发怔,这语气实在太熟悉,他免不想到个
程声上半身几乎被压麻,鼻子前股浓重香水味熏得他头晕,他以为再熬俩小时准能散伙,却没想到这局忽然玩开,几个富二代拿酒瓶要小模特们嘴对嘴挨个喂酒。小模特们都听话,笑着给自己灌酒,再转头给旁边几个微微发福男人喂。
这还不尽兴,中途有人忽地解皮带脱裤子,原先怀里小模特马上跪在地上伺候。
程声被这阵仗震得脸刷白,旁边小吊带细溜溜胳膊已经放在他皮带上,涂着指甲油手刚要往下拉,就见程声蹭地站起来,连招呼也没打,寡着脸夺门而出。
夏天夜里闷热,程声口气从饭店六层逃下来,心脏跳得像机关枪。等他沿着大马路路狂奔到个小区门口,目光触到几个穿着睡衣悠闲遛狗大妈时才恍然重回正常世界。
衣服上沾香水味,程声有点反胃,蹲下在马路牙子上吹晚风,想让这齁人味道散个大概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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