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声还低头发愣，秦潇撞
下他肩膀，压着声音说：“就
要介绍给你那哥们儿，人家和你握手呢，你倒是回应下！”
程声看着眼前那只熟悉
手，硬着头皮把自己手交付出去，等触到那人手心和虎口处层薄茧，刚恢复心跳又不遂他愿往起弹，程声没再看他，低着头说句：“你好，程声”，之后不再开口。
两个人看起来不认识，但之间气氛有种说不出诡异。秦潇没往别处想，这氛围他见多，要
老情人撕破脸再遇，要两个人恰巧都不爱和人打交道，忽然被人撺局有点尴尬，他俩显然是第二种。张沉来北京念书时已经零二年，零四年才正儿八经在他店里驻场，没人会觉得他认识零年就去美国程声。
秦潇见两人打照面，放心下来，拍拍张沉肩膀，小声跟他说：“晚上小程想单独找你聊聊，工作上事。”
张沉没同意也没拒绝，只给句模棱两可回答：“先演出，演完再说，这时候不适合谈正事。”说完就晾下秦潇和程声往舞台上去。
咚地声，鼓边着地。
另边张沉反应快，马上用另只手拖住鼓，等把这大件鼓托平稳才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听到动静，后面姑娘火急火燎奔过来，踩几下底鼓，见没问题大松口气，揽上旁张沉胳膊，“幸好没事，差点以为今晚没法演。”
说完这句她转过头，看到还发愣程声，语气不大好：“跟你说小心点，还真给磕碰。”
这句指责出口，身边两人都没回应。
“嘿，你说这人，有时候是挺欠揍，不给人准话。”
秦潇刚抱怨句，就听旁边程声说：“别急，他这是同意意思。”
“你怎知道？”秦潇回看他，恰巧看到程声对着人家背影怅然若失模样，卯着劲拍拍他肩：“程儿，求贤若渴也收收表情，他不乐意还有别人，反正你有钱，有钱什工种人才找不到？”
工
程声不知所措地看她眼，又转去看张沉，两个人眼神正好在空气中对上，很神奇，程声能看到眼前亮起几道火光，耳边有几道滋啦滋啦响动，几乎忘得彻底久远记忆忽然被点燃。他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对劲儿，等几秒，等刚刚超负荷心跳归于平缓，才发现刚刚只是幻觉，他们身处个普通酒吧后台，除员工和杂乱音响电线什都没有。
气氛古怪，姑娘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胳膊顶下张沉，小声问：“怎回事？怎都不说话？”
顶上舞台光不断变换，现在变成幽幽蓝，几个人被笼在阵阴森森光里，张沉率先回神，眼睛从程声脸上移开，只手自然地拨开旁边姑娘胳膊，说：“没事，去调音。”
正巧在前面秦潇回来，看三人杵在来来往往工作人员里，马上摆出老板做派，张开胳膊朝三个人走去，手揽上程声肩膀，手拉住正要往回走张沉：“哎！张沉，先别走，给你介绍个人。”他揽着程声推向前，给对面人介绍：“程声，发小，前几年直在美国读书工作，就没和大家提。上个月刚回国，正在创业，认识下？结束们起撸串去，请客。”
刚转身张沉又转回来，伸出只手，礼貌地和他问好：“你好，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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