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茬秦老板摇头:“要是他家老程就把这儿子按进池塘里淹死。但他爸下手还算轻,只把他拎回家拿板子打几下屁股。
张沉对这事很感兴趣,边往杯里添酒边说:“他们家还挺传统,做错事打板子。”
秦老板撂下酒杯,“是啊,别看他家老程现在当官去,从前还是传统文人那套,说话酸里酸气,最希望他儿子做旁人够不到事,最好搞出来两弹星那种水平东西光宗耀祖。结果程声和他爸不对付,出国以后死活再也不靠家里,现在还飞出去单干,其实他创业那些小打小闹他爸根本瞧不上。”
这些事张沉还能津津有味地听,但到后来秦老板讲起他们仨发小那些陈年旧情,讲到他和程声原本是娘胎娃娃亲时张沉已经开始不耐烦,食指中指不断地摩擦。旁边海燕听到响动,摸索着拍怕他肩,小声问:“烟瘾犯啦?”
张沉“嗯”声,等听到秦老板讲他们仨发小在十七八时如何完美构建个三角恋关系时,他这瘾已经彻底忍不住,最后竟撂下桌熟人回车里抽烟去。
心事重重模样。
没出十分钟到程声家门口,临下车时程声却忽然拉住张沉手腕,眼睛也不看他,直愣愣地问:“你想不想喝酒?现在点也不困,回去也无聊,又睡不着。?”
今天张沉喝三杯黑咖啡顶神,此时也毫无困意,自然地答应程声,把车靠边熄火,两人起下去找小卖铺买啤酒。
他们没有直接回程声家,而是拎着装酒罐塑料袋在小区椅子上落座。凌晨风稍微凉快些,两个人现在不再刻意保持距离,肩挨肩靠着吹风。张沉先开罐啤酒,仰头喝口,有意无意问:“你现在不开车?”
程声也从塑料袋里拿出罐打开,回他:“不开,低碳环保。”
秦老板眼看这人吊着张脸像阵风似回车里去,脸莫名,戳戳旁海燕,“他这怪脾气程声能受得吗?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惹生气
张沉点点头,没再问什。
除去他们在酒吧见面那天,张沉几乎再也看不到程声开车,早上偶尔他会在公司大门口遇到程声,程声总骑个黑色自行车,背上是个学生常背旧双肩包,头发剪得利索,比张沉短许多,身上是最普通t恤牛仔裤,好像个还没出校园大门人。
张沉想到前几天他和秦潇他们起吃宵夜,恰巧程声忙着在公司赶工,人不在,秦老板逮着机会跟张沉大讲特讲他老板小时候故事。
他们这几人算起来,程声秦潇海燕算代,程声正巧赶上七十年代尾巴,张沉这个挨着八零年边出生人反而是最小,饭桌上成众矢之,讲话就要被秦老板攻击你们八零后怎怎。
秦老板还讲,他们小时候这片地还留着许多老瓦片房,街上二八大杠比小汽车更多,院门口总有几个老爷子提着鸟笼威风凛凛地走,他们这些小孩到放学就风样在路上狂奔。程声那时候留个小平头,夏天穿背心大裤衩,挥着沾土胳膊带领帮孩子爬树钻烟囱。那时候秦老板还不像现在这般敦实,细胳膊细腿脸姑娘相,遭欺负便要程声给他出头。程声人小鬼大,天不怕地不怕,抱着家里存鞭炮去炸人家院子,把人家屋顶瓦片都炸飞出几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