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听?”
程声心登时凉大半,心想自己大概猜准。他这时候已经不大想再听下去,可心里那点不争气好奇心却还是把话往外推:“想听,你跟讲讲吧。”
旁边有只瘦高路灯,张沉能在光影中看到程声有些沮丧脸,但他很喜欢别人因
张沉仰着头看月亮,只胳膊松垮搭上程声肩。程声以为他不想再提,打算换个话题,却忽然听到他反问:“是不是特别稚嫩特别难听?”
程声刚想说“比现在好听”,又听旁边人讲起后来:“没办法,十七岁才开始学琴、学乐理,第首水平只能到这种程度,上次酒吧那版是后来老刘和起改出来结果,原版要是拿出来演,正经学音乐人听要笑。”
程声想说怎可能,可他忽然发觉张沉根本不需要自己鼓励,又把刚刚想说话咽回嗓子里,问:“但别人笑你也无所谓不是吗?”
张沉侧头看他眼,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话?,但面上还是那副平平表情,随口说:“当然无所谓,是写给自己,甚至好听难听都无所谓,它只是个载体。”
听到这话程声开始笑,喉咙动动,他又问:“载体是不是也可以是人?”
,俩人起工作不得打起来?”
海燕笑:“俩人好得不得,越打越爱。”
秦老板蒙在鼓里,以为这“爱”是同事爱,傻兮兮地点头,“有道理,和老婆也是,打打架更黏糊。”他歪着脑袋想想又说:“和女儿也是,她凶神恶煞地伸爪子抓脸,还觉得她抓得好,真可爱。”
张沉靠着椅背喝酒,再想起那天只觉得自己和小时候程声都可笑,他现在回头看看身旁程声,身素色,头发软踏踏,副被生活收拾服帖样子,心里总感觉硌着块东西,没忍住拍拍正喝得猛程声,问:“你出国那几年怎样?”
程声被他有出没出话题搞得头晕,如实说:“不怎样,刚去就被租房中介骗,后来才找到Frank起住。”
他没说出来是,以前是不是也是你情绪载体?
这次张沉想很久,轻轻地说声“是”。
程声酒量不大好,才喝两瓶就有些晕,胆子也大逐渐起来,于是再装得更醉几分终于问出今晚最好奇问题:“上次在老秦酒吧,看好多来看演出姑娘喜欢你,你这几年都没有和人谈过吗?”
张沉当然知道他什意思,却还故意问:“你说哪种谈?正经谈?那没有。”
“那不正经呢?”
张沉点点头,又问:“之前工作呢?”
“还不错,但融不进去。”程声低着头想事,“有次病倒,睁眼发现全是外国人,那时候只想马上回国,还好熬几年就回来。”
张沉接着问:“为什病倒?什病?”
程声这回不说话,连手里酒罐子也撂回椅子上。
他们两个人靠在程声家门口木椅子上,对面楼有夫妻吵架,发展到后来变成叮铃咣当砸东西,嘈杂喧闹声给程声不少勇气,他整晚除工作就在想自己问海燕那个问题,此时已经挤到嗓子眼不吐不快,但还是打算象征性问问其他方面,“你呢?你们乐队最开始怎组起来?听说你第首歌是十七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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