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下午三点正式开始,整个上午程声都在酒店里忙活背演讲词,背到半烦,向旁边抱着电脑听专辑张沉抱怨:“主办方给发邮件里说要把个人履历打到公放屏幕上给人围观,太他妈丢人,还要从技术实现往人类发展上扯,真烦。”
张沉把耳机刚卸下就听他骂人,心情舒畅,还觉得好笑,“能上去讲已经不错,不都是这样?”
背得差不多程声开始换衣服,他带来堆正式场合穿西装衬衫,但带来就后悔,三十多度天里神经病才穿西装演讲,他挑挑拣拣也没选出合适衣服,最后让床那边坐着张沉给他挑。
张沉挑得认真,掂几下再拿起来往程声身上比,比到最后选最亮最扎眼套。
程声看,心想果然,张沉这人看着清心寡欲,实则什扎眼爱什。
最近谁都看得出程声腿脚不利索这件事,但偶尔有几个人随口问,程声却只说工作太忙,腿不乐意他每天跑公司才要罢工。其他人都当开玩笑,没再继续往深里问。
他就这样带着不利索腿脚和几个核心人员在会议室里开几乎天夜会,手边草稿纸随意摞沓,背后白板上满满当当导图,会议桌上排装着浓咖啡杯子。
工作状态里程声情绪涨得不正常,他机关枪似地连讲几小时不间断,等终于歇口气回头看,桌旁靠着两排困倦同事。
张沉从电脑前抬起头,夹着根笔举手,如实说:“语速太快,缓缓。”
挨着大屏幕程声心里紧,休息时间躲进卫生间里倒两片药吞水服下去才敢回去接着工作。但他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碰上正要进来张沉,此时有点做贼心虚,随便打个招呼就打算往外走,可下步还没迈出去就被前面人揽着肩膀拦下来。
他利索地把等会儿去展会衣服换好,换裤子时有些扭捏,回过身看两眼张沉,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于是放心地脱睡裤,可手里要换裤子还没拉到半,身后就传来道声音,“你腿上怎这多伤和淤青?每次都能看到。”
程声霎时僵在原地,隔大半天才磕巴着说:“摔,最近工作太累熬太多夜,走路晕乎乎,总摔跤。”
背后人没说话,但程声知道他不信,动作也不如之前那样利落,战战兢兢把裤子拉上去扣好皮带,刚想转身说点什就被人提溜着肩膀拉到床边。
面前人不说话,把他拉过来也只是盯着他双眼看。张沉眼神总让程声以为自己被人看穿,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却什解释也不说。
张沉没再说话,拉过他领口
“你从云城回来怎回事?怎这几天情绪这激动?”
程声把他拦在自己面前胳膊拉下来,凑到他面前蹭着他脸笑:“们那个,高兴不行吗?”
面前张沉显然没信,上下打量他来回,倒也没看出别不对劲,只好放他出去继续工作,临进去前不忘在背后提醒他:“多休息会,别总熬。”
等人进去,程声才松口气,转身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两杯咖啡,又去冰柜夹几块冰扔进杯子里。
八月底,他们行人从北京飞往上海。程声这支团队组建还没半年,前期工作到位,可切仍在测试阶段,搭上个展会和采访大半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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