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见他呆坐在床上不动,挨过去把他身上被子把掀到旁边,手刚触碰到他身上睡衣,忽然被程声反手把捏住手腕。
他看眼程声,程声也在看他。
“你意思是们以前也算谈恋爱?”
“当然。”
程声彻底被刺激清醒,像是不敢相信样,“以为只有自己觉得们以前也算谈恋爱。”说着他往对面张沉那里望去,却见他已经把自己整理妥当,身清爽挨着床边坐,反倒是自己邋里邋遢像个梦游人。
程声做个梦,梦里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部很老很长法国片,他记得十年前张沉家抽屉里那沓厚厚影碟中也有这部,他忘片子里其他内容,只记得开头是男主人公在公交车上无意看眼女主人公,结尾是男主人公拿女主人公送自己把手枪对准自己。他对爱情片没什研究,最后也只看出来爱得太深让人又贪婪又冲动,人在浅水里还能逃出来,往深里走便是互相伤害同归于尽。他还梦到片庄园、个农场、间红瓦房,他走近看,发现那间瓦房原来是家别致咖啡馆,咖啡馆四周打许多红桩子,那些桩子打得牢靠,风吹日晒也没倒,张沉迎着阳光站在他不远处,轻而易举将这些牢靠钉在地底红桩子根根拆下来。程声看着他已经成熟背影,又想到他十七岁模样,总不大高兴,但在巷子尽头替他挡棍又被自己打棍,自己打他,他却吻自己。程声还记起昨晚张沉替他挡酒要为他打人,他难得穿得那样正式,打起人来定帅,尤其对方是个满脸横肉中年男人,张沉在他旁边站,这两人好像两个不同物种。想到这里程声在梦里笑,笑着笑着他又明白,其实切变又没变,张沉还是那个总让自己伤心却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男孩。
再醒来时程声感觉有阳光打在自己眼皮上,喉咙和胃有股宿醉后特有肿胀感,他隐约记得昨晚张沉把他背回来,对他说句极其重要话,眼睛还没全睁开便先在空气里喊张沉:“张沉,张沉?你没走吧?”
张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脖子上搭着毛巾,看眼瘫在床上没睁眼程声,过去拍拍他脸,“赶紧起床,上午你还有个小采访,去整理整理。”
被张沉拍得瞌睡全散光,程声腾地坐起来,仔细回忆圈昨晚事,连带眼睛也睁大,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正给他拿衣服张沉:“你昨天是不是说什重要事?”
他回忆着,眼睛再睁大圈,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们再来遍?”
他马上理理头发揉揉眼睛,想着谈恋爱第天不能太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才接着问:“你为什忽然同意?前两个月你不还装作不认识吗?不是不愿
张沉把衣服扔给他,“嗯”声。
“是理解那个再来遍吗?”
这回张沉挨着床坐下来,看看此时脸宿醉相却瞪着眼程声,心里有些想笑,面上却不表露,坦然地点点头:“们想应该是件事。”
但程声不确定,他总觉得自己和张沉对同个定义理解不大样,捋捋脑门前被压歪碎发,犹豫着问:“说再来遍指谈恋爱。”
“不然再来遍什?朋友?们前两个月就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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