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程声已经洗完澡,身上挂着张沉原来睡衣,他对味道有执念,总觉得睡衣上有张沉味道,明明自己有睡衣却不穿,非要穿张沉另件,洗完澡甚至拎着这件睡衣闻好阵才舍得套在自己身上。
等张沉洗澡间隙程声偷偷摸摸把该吃药吞水服下,再做贼样把这些药藏回自己随身背包里。喝完药程声有些后怕,想着自己和张沉好不容易走到这步,定不能被自己不争气身体捣腾回原地。想着想着他心里漫上些愧疚,毕竟谁会愿意跟个有心理疾病人在起?情绪不稳定,酷爱自伤和伤人,伤人没准还要拿这事做借口道德绑架没灾没病无辜人士,程声靠在沙发边,用力打打自己膝盖,决定下周定抽空再去医院复查遍,在张沉察觉到不对劲儿之前好好治病。
很快张沉从卫生间走出来,带着身水汽挨在程声身边坐下。程声又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沐浴露味道,往他身边凑凑,鼻子贴在他胸口露出片皮肤上来回闻很久。
“你干什?”张沉推两下他脑袋,但推不动,也就随他在自己胸口上乱蹭。
程声趴在他胸口,声音闷闷,“你身上味道好闻。”
这多可口可乐?”
张沉回头看他,再看看满车可口可乐,觉得这饮料包装虽然讨人厌,里面东西却点也不讨人厌,如实道:“当然因为可口可乐好喝。”
程声直起身摇头,“根本没人知道你到底喜欢什讨厌什。”
他这话千真万确,因为晚上他又在张沉柜子里发现好几排红酒,不可思议地指着满柜子酒问身后张沉:“你真讨厌红色吗?”
不等张沉回答,程声又联想到这人诸多行为,再问:“你活得这小资吗?”
“你刚刚用不也是这瓶沐浴露?”
“不样,在你身上和在身上味道不样。”
张沉捋捋自己胸口上这人湿漉漉头发,问他“哪里不样?”问完没得到答复,他也没再问,伸手去茶几附近够来瓶红酒,撬开封口木塞,再寻出两只高脚杯倒个底,晃着杯子问程声:“喝不喝?”
埋在他胸口程声终于把头抬起来,闻着味儿接过杯子,抿口认真评价
身后张沉坦然地点头:“喜欢仪式感。”
张沉偏爱仪式感这件事程声不能更认同,从超市出来后他原以为直接开车回家,两人面对面吃顿晚饭再做些腻歪事已经算得上程声脑海中正式同居开始,可张沉却忽然把车拐到家专卖家用品店门口,边解安全带边对副驾上程声说:“们买套双人被吧,以后起盖着睡觉。”
来选床上用品没几个男人,来来往往大多数是夫妻,偶尔有几对婆媳或母女,张沉程声这两个男人混在专供新婚夫妇挑选床上用品区域尤其扎眼,中途老板好奇地朝他们看来好几次,程声几乎被这道目光扎穿,张沉却脸正色,只顾摸布料,等看到满意便转身问程声:“你觉得这套怎样?”
程声过去摸摸料子,点意见也没有:“就它。”
这套双人被刚到家就被张沉罩上刚洗被单,他趁程声洗澡时悉心把卧室打理遍,心满意足地抻着新被子覆上他原先个人独占大床,整理结束又站在床尾观赏好阵才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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