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音乐。”张沉仍然盯着程声脸,他额头上有明显汗迹,呼吸频率远比平时急促得多,说话时眼睛不看他,睫毛眨眨。张沉看着他不断颤动睫毛,忽然说:“程声,如果你有解决不问题应该告诉。”
说完程声仍然低着头,张沉还看着他脸,继续问:“你是不是在找什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东西?”
这次程声露出种很困惑表情,但紧接着张沉又说:“那很难帮你,般来说这样东西只
望却仍浓烈得让人招架不住,爸爸做那多见不得人龌龊事,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无数人,却唯独没有对不起他。程声憎恨自己平白无故得来别人拼命也摸不到东西,更憎恨自己摆着张无辜脸伤害别人,他靠在柔软沙发靠垫上,看前天才大变样家,这个家哪里都是暖色,可越暖他却越愧疚,他在张立成话间认清自己从前闯进张沉生活里留下来最难忘是自己离开后张沉独自面对侮辱和个死去母亲,这个想法如同架开三档电风扇直直刺入他脑中,理智瞬间被嗡嗡作响扇叶搅成泥。程声像个要吸氧病人急迫需要排解这种想法出口,于是难以控制自己伸向茶几抽屉手,那里面有几只笔和把小刀,他拿起那把小刀,另只手抹开自己睡裤,露出膝盖骨下截小腿。
他用刀尖抵着自己小腿,望着上面道道逐渐淡去伤疤,额头涔涔冒汗,再过几秒,他还是没能刺进去,但刀尖直抵在腿上,脑子里仍然循环播放张立成话与张沉通宵做音乐背影,程声哆嗦着扔刀,慌乱之中拿起桌上自己那只橙色瓷杯,提提踏踏往玄关处赶。
厨房门紧闭着,油烟机轰隆隆响,程声借这阵噪声掩盖从玄关包里抽出瓶和之前不样药,就着温水咽下去。他扒着包数数,自己从国外带回来药没剩多少,约摸不出两个月就要全部吃完。
再回到沙发上时程声关掉所有工作页面,刻不停地在网上查好医生出诊日期,之后在公司员工系统里给自己周五请好半天假。
没会儿厨房里张沉盘盘往外端菜,程声腿还抖着,佯装平常样子,直起身看盘子里菜色,盘油亮小炒肉和盘绿油油炒时蔬。
张沉把两盘冒热气菜放上茶几,转身去冰箱里抱回来两瓶可乐,递给程声时他敏锐地发现这个人不对劲,坐下来时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额头上还存着残汗程声摇摇头,他现在有些不敢看张沉脸,低着头小声问:“你要不要辞职?不知道你当初为什答应,但知道你不喜欢现在工作,和住在起也没时间再搞音乐。”
他说这番话时咕咕哝哝,电视里中央五台足球解说员嗓门大得仿若在嘴里塞进只喇叭,张沉只隐约听到“工作”和“音乐”两个词,莫名奇妙地侧头看程声,“你刚刚说什?”
程声捋捋自己额前有些汗湿刘海,重重呼口气,说:“音乐和工作,你更喜欢哪个?”
张沉直盯着他,知道他明显不对劲,却不像生病样子,他把程声看得发麻,却还不回答他,反倒最后程声急,夺过他手里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低,重新再问遍:“音乐和工作,你更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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