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叫男人大笑,悬在空中腿也跟着笑声晃晃,等笑够他又板起脸,认真说:“大家都爱听故事
他弹乐队第张专辑里几首歌,那时他们还是正统独立摇滚,靠扒外国歌学人家如何写旋律线如何编排吉他贝斯鼓,最爱扒就是Nirvana和Radiohead。弹完第张专辑里七首歌,张沉正打算转换到第二张专辑,可第个和弦还没按上他却忽然察觉到空中有人喊他。
张沉停弹琴动作,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斜上方五楼阳台有个奇怪男人像他样坐在围栏上。
那男人长相文质彬彬,鼻子上架只普通框架眼镜,穿得极其正式,打扮得仿佛要参加什重要会议似,他脸被背后夕阳光线衬得隐隐泛红,表情放松得不自然,此时正挥着手向三楼抱吉他张沉打招呼:“哥们,你弹琴真好听,你刚刚弹得那首歌叫什名字?”
张沉仰着头观察这个奇怪人,如实道:“叫三零零零。”
“三零零零年?”
张沉靠在自家阳台旁,昂着头看满天飘扬小雪,阳台边靠着把木吉他和电吉他,他打算看会儿雪再像往常那样坐在阳台围栏上弹几首歌。
下班时他给程声打去几通电话,对面却直没有人接。不过也算常事,搬来新楼后他们公司像个高速旋转陀螺,不再缺员工也不再缺合作,只管头往前跑,程声这个青年小企业家每天在外东奔西跑,不是谈合作就是去宣讲,回公司来也只是开大会,忙得没功夫看手机着实太正常。
开始弹吉他前张沉给七媛老刘各打通电话,语气正式,告诉他们乐队第五张专辑制作快有着落,下周末直接来录音棚录音,后续制作上事全由自己操心。
七媛听到这通突如其来消息在对面咋舌,“你现在不是忙得像个国家领导人样吗?怎有空做专辑啦?”
张沉告诉她:“打算辞职,以后专职做音乐。”
“对。”
“怎从没听过这首歌?”
“因为这是自己乐队里歌,们乐队是地下摇滚,不出名,没听过很正常。”
男人咧开干燥嘴唇,低着头朝张沉笑:“你会写歌?那你定是个很有故事人,跟讲讲这首歌故事吧。”
张沉丝毫没有为个陌生人如此突兀要求而感到冒犯,反而问:“你为什要听别人故事?”
这话出,对面立马发出声夸张“是吗”,但接下来语气却更像是抱怨:“之前你就说辞职专门做音乐,说得那信誓旦旦,结果呢?没俩礼拜居然跳去秦老板朋友公司,那个缺心眼官二代到底给你开多少工资让你临时反悔?”
张沉预感她要接着长篇大论,及时打住接下来话,直接道:“这次是真,今天下班之前跟们公司人事已经联系好。”
外面下着小雪,张沉只穿件最普通白t恤,两只胳膊撑在阳台围栏,边朝电话那头交代乐队往后排练录音边仰头看雪。
雪落在脸上凉丝丝,张沉直仰着头,让整个上半身都沐浴在飘荡小雪中。
隔会儿,他睁开眼,接着给程声打去几通电话,对面依然没人接,打到第五通时张沉不再继续,抱着吉他翻上阳台围栏,等坐稳后慢慢开始今天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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