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这人如今变得处处谨慎,唯独对他从始至终点怀疑也不抱,张沉给他发什歪门邪道自制程序他都敢点,发现异常也不清理,甚至故意珍藏在自己电脑里当情趣。
整整路张沉都在琢磨这件反常事,他想着程声这人哪怕只剩最后口气也会连着网工作,心放下大半,慢悠悠在酒店楼下小超市买瓶可乐,回到酒店里打开电脑,顺着以前入侵到程声电脑里程序查出他IP地址,再通过他前些日子在论坛里分享过代码定位到程声此时待着地方。
酒店房间只留盏灯,电脑屏幕微弱亮着,张沉盯着屏幕上医院名看很久,这段
张沉仔细听对面动静,除程声急促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人声,他不信,却也没多问,只是再向对面重复遍:“好想你。”
程声很不习惯他说这样直白话,透过电话传来声音都有些不清晰,低声说句“也好想你”后咕咕哝哝说大半天题外话,最后才想起正事来,问张沉:“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北京?”
“在云城,爸z.sha,这几天都在忙他事,明天就回去。”张沉好像不把张立成事放在心上,只和他随便提嘴就转口,语气比刚刚认真得多:“想见你。”
这认真语气让电话那边人忽然有些哽咽,呼吸气声变得格外明显,他好像想说些什,但直憋着没说出口。
张沉也不再说话,仰躺着看雪,耐心地等他。
方住个月,忙完这段时间再回家。
张沉把这条短信再认真看遍,怎看怎像谎话,他把短信界面关掉,又接连不断给程声打好几通,对面依然没人接。
远处太阳几乎要沉底,张沉在雪地里侧过身,面朝微弱光亮处,给程声发条短信:想你。
再打去电话时忽然接通,只不过对面人极反常,直小声喘着气,好像前秒正急匆匆往什地方赶,跑得喉管都要裂开才喘得这样上不来气。
两边都静着,隔几秒张沉先开口:“你这几天怎不接电话?以前从没这样过。”
可对面程声还没出声,却忽然有阵模糊而急促女声由远及近传来,好像在到处找人。
“程先生?们明天要做个全身检查,排除遍器质性病变……”
张沉还没来得及听清后续内容,耳边就传来阵紧急挂断电话后嘟嘟声,没会儿手机屏幕上亮起条新信息:刚刚身边有人跟医院打电话,有点吵,等你回来之后们再说吧。
张沉直起身,拍拍身上半融雪,回给程声条“好”,却没相信他话。
他想着程声和他那个多年老同学Frank定早串好口供,没再打电话去Frank那里逼供,俯身拿起雪地里背包,把上面层薄薄积雪抖落干净,独自往自己这几天住酒店方向走去,路上不断思考程声最近反常举动。
程声咳嗽声,压着嗓子说:“太忙,实在没时间。”
张沉又问:“那你现在有时间?”
对面停顿两秒,小声说:“你忽然说想,怕你找不到,赶紧跑着找个安静地方。”
张沉躺在雪地里认真地听,把手机紧紧贴在自己耳边,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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