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他扯得快透不过气,脸上却没丝惊吓神情,反倒是笑着,他喘喘对程声说:“说都是实话,你拿出气就能痛快?”
这话让程声瞬间失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些什,腾地声坐回地板上,手里劲也
程声“嗯”声,“他今晚十二点有演出,想偷偷去看他,看完就回来,再从这里爬上来,护士肯定发现不。”
那男人听撇撇嘴,“你也不怕摔死。”
“不可能,小时候可会爬树,那光秃秃棵树,连个落脚点都难找,能爬到顶。”
“爬树怎能和爬楼比?这可足有四层楼高呢!前几天妈给读报纸,说离咱不远个小区里有个男人从五楼跳下去直接摔死。”
“那是家小区。”
楼底下静得很,个人影也没有,只看得清几棵光秃秃树,程声朝下看,觉得四楼不算特别高,外边有排水管,还有好几处可落脚地方,自己爬下去大概不成问题。
就在他刚把条腿撑在窗台上时,背后忽然响起道声音:“你是要z.sha吗?”
程声没想到这里有人,被突如其来动静吓得屁股坐回地板上,借着窗外点月光,有些无措地转头。
墙角处坐着个五大三粗男人,身上病号服和他模样,他歪着头,脸看戏表情,仔细打量着地板上程声。
两个人目光在空气中对上,程声没说话,也许因为这个奇怪男人身上病号服给他安全感,他没害怕。
程声抬起头,他刚刚没好好打量面前这个男人,现在仔细看,忽然发觉这副面孔有些眼熟。那男人长着副结实骨架,脸盆方方正正,露出手腕上全是划伤和斑斑点点青紫印子。
程声倏地看向他,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住院第天路过某间病房时那个被几个男护士死死按在地板上拿绳子捆大汉?
男人看到他拿种毫不克制惊讶眼神望向自己,没介意,片片往自己嘴里塞薯片,动作慢条斯理,嚼到半含混着说:“要说,你就别去找你爱人,咱们这种人,干嘛要打扰正常人生活呢?不是造孽!人家没咱们才会真正幸福。”
他刚说完病服衣领就被人揪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猛栽下,连带着怀里薯片掉在地上,簌簌洒地。
刚刚还坐在地板上脸平静程声把他扯到自己面前,副要杀他表情,眼眶周围漫上层红,眼珠几乎要突出来,狠攥着男人领子手上甚至,bao起层青筋。
见程声不说话,男人从怀里两包薯片中挑出包原味递给程声,笑着说:“别在这死,等出院以后再找个地方死。今天你从这跳下去,明天这栋楼所有窗户晚上都得被封上,就再也没法在这里吹夜风。”
那包薯片出现在程声视野范围,他没接,啪地声打开男人手,说:“不吃别人给东西。”
男人没再回应他,自顾自把薯片包装扯开,大口大口嚼起来。
外面风露进来,两人都没有提议关窗户,程声沉默会儿,忽然说:“今天爱人有演出,想去看他,但医生不给批假条,楼下大门也锁。”
大声嚼薯片男人停嘴,呵呵笑起来:“原来你是要找你爱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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