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几乎脱口而出自己和张沉是什关系,可他想想张沉以后要独自走自己生活,也许除掉身上同性恋标签会活得更敞亮,于是话在临出口前转个弯,握着她手说:“是他朋友。”
朋友这个词让张沉看他眼,几乎瞬间就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耸耸肩,对老刘老婆说:“是朋友,不过俩算半个发小,来玩乐队全靠他送把木吉他和本音乐书。”
老刘老婆夸张地“呦呵”声,朝程声摆个喝酒姿势,怂恿他说:“那可是乐队贵人,晚上跟们起来吧?”
程声说:“好啊,当然好,不醉不归。”
庆功宴定在两家人附近家酒店里,四个人点桌菜,上来箱酒,老刘白混啤喝几瓶,没多久便副要歇菜表情。反倒是对面张沉和程声多少有些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喝太多。
前方人群里站着个熟悉长卷发女人,她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激动,不挥舞胳膊也不大喊大叫,只是平和地仰头望向台上。
程声看着她侧脸,从这张脸上读出种和自己从前相同感情,世界忽然在这样表情中安静下来,程声没贸然过去,在嘈杂环境里静心欣赏会儿这样感情,很快就回归激动大群体,跟随周围波浪样翻涌人群来来回回摇晃身体。
摇滚仍然是件美好事,程声摸着自己震动胸口,想着自己下辈子定不要带任何偏见与神化色彩看待这件事,真诚地玩件乐器。
台上张沉心知肚明这是自己最后场演出,毫无保留地选择自己最喜欢而听客们最不喜欢两首歌,演得酣畅淋漓,甚至中途几次捉弄起观众来,抱着吉他跑到舞台边缘,副要跳水姿势,但没几秒就跑回舞台中央,心满意足地欣赏那片区域里被他捉弄观众表情。
最后首歌表演结束,台下小撮他们粉丝嚷嚷着再来首。张沉朝他们摆摆手,转身去舞台中央,郑重朝观众鞠躬,从旁边拿起支话筒,说:“这是们最后场演出,新专辑已经收尾,其余工作全交给老刘处理,这张专辑之后们决定彻底解散。”
今晚过后张沉组七年乐队终于彻底分崩离析,老刘拉着他个劲儿往自己喉咙里灌酒,人已经走到神志不清
下面立刻爆发出阵轰响,人声全叠在起,没人听得清下面人究竟在说些什。
挽留乐队?张沉不知道,他收回表演时轻松随意表情,把话筒放回原地,弯腰拔设备线,背上自己电吉他独自下台。
音乐节结束几个人起找家酒店吃宵夜,当作庆功宴。
老刘老婆趁他们开场前溜进后台,穿着主办方卖音乐节纪念衫,脸上印着花花绿绿章,见到背着设备回到后台老刘便激动地扑上去,在他脸上亲口,抬起头朝张沉挥挥手上摄像机,炫耀道:“给你俩拍好多照片!还订饭馆,咱们晚上可得好好喝顿!”
说完她才注意到张沉旁边跟个面生男人,长得文质彬彬,偏偏耳朵上打排耳钉,和张沉耳朵上那排耳钉位置模样。她有些好奇,把手里摄像机收回包里,只手伸向这个男人,热络地朝他问好:“你好,是老刘他老婆,你是张沉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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