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奚闻明快地笑下,“不过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嗯?什事?”
奚闻突然有些别扭地侧侧眼睛,说自己事时候没什,说别人事时候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怎说都不对劲,只能迂回下,“就是最近闹得最大那件事,你们公司艺人。”
杜夏抱着胸看他那副别扭样子,揣度下,然后反应过来,“你说沈清野?”
奚闻大松口气,嗯声。
“你打算怎办?先休息段时间吗?”杜夏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把手放在他后脖颈处,“你也不可能瞒着冯桐辈子,她毕竟是你最后亲人。”
奚闻垂着头,淡然地说“现在控制得挺好,没必要让她知道担心。担心也没用,只是多个人在旁边唉声叹气罢。”
“也不能这说。”杜夏有些不认同。
奚闻抬起头,笔直地瞧着他,“夏叔,刚刚跟你说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
杜夏愣。
,他看着碎裂镜子里自己,慢慢从那双眼中看到相同疯狂和悲哀。
他直害怕会踏上这条路,可始终是无可避免。
医生说,冯晴病是遗传性疾病,她不应该要孩子。
他提出两种方式,药物治疗和精神治疗。
精神治疗需要时间很长,常常起不作用,找到症结很难。从研究来看,普遍认为不是单纯心理因素,患者大脑灰质就与常人不同,也就是说从出生起,他们病发就是注定,只是早与晚区别。
杜夏脸突然拉下来,“他无法无天,得个奖,做什事都不跟公司商量。”
“你说他公开出柜?”
奚闻移开视线,又说,“其实如果不跟你说,你不知道话就什事也没有。但跟你说,就算表现得再正常,你心里是不是都像扎根刺似得特别堵?不管看做什都好像很悲哀,仿佛这辈子都毁似。最受不就是这样,受不别人这样看,还好好呢,没疯也没z.sha,没那脆弱。”
杜夏说不出话。
奚闻从他手下挪开,慢慢站起身,“放弃很多东西变得像个正常人,不能还让你们给打上标签,总小心翼翼地捧着,像个易碎品似地,那做这多不是没意义吗?”
“回来真没什计划,就是想在熟悉环境里,过回以前生活。不想因为回来,反而影响身边人。”
杜夏听他说完,然后撑着膝盖站起来,好像被他说服,“好,尊重你想法,有什需要就打电话给,尽管开口。”
药物治疗倒是立竿见影,却往往伴随着负面影响。锂盐这类神经安定药物效果很好,但要控制使用量。用少没有效果,用多会有依赖性,血液中过高锂盐浓度,不仅会遏制思想,还会摧毁思维。
奚闻要规避这种疾病负面情绪,同样也要放弃它所带来好处。
所以他不能写歌。
他需要服食药物来压制自己,变得迟钝,将情绪保持在平稳水平,他失去感知音乐旋律能力,也失去所有灵感,他注意力和记忆力都变差,深奥些长句子都无法理解。
他选择实在少得可怜,在选择正常同时,就只能走向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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