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咯咯地笑,“哥,你怎这逗,你是在说清野哥装逼吗?”
奚闻又喝口咖啡,“可没这说过,
但韦导似乎还是觉得这种情绪表露得不够有层次感。他需要点有深度有质感东西。
太抽象,奚闻想,这真是靠内在领悟并需要反复打磨事。
反复看几遍,最后韦导大手挥,这场终于过,大家松口气,收拾器械转移阵地。
奚闻也走出去,在临时搭棚子里,白小乙很上道,休息间隙以奚闻名义给全剧组点下午茶。整组人都挤在起拿咖啡和小蛋糕,看到奚闻来,很亲切地打招呼,道谢。
“第天感觉怎样?”白小乙给奚闻递杯咖啡。
所有人聚拢来看监视器中回放。
在这场里,华旸直是镜头主角。
奚闻觉得很奇妙,当镜头对准沈清野时,他就好像变成另个人。瞬间就脱胎换骨,他眼神和举止都变,他变成华旸,那个自幼在喋血中长大,从底层步步爬上来,双手沾满血腥,凶狠残酷而多疑,从不信任任何人,眼神冷酷,性格沉郁,像匹孤狼。
监视器里小方框中,华旸垂眼看着地上尸体,下巴仍矜傲地微微抬着,他看着死者侧着半边泡得发白发胀脸,再慢慢移向那被打断双腿,眼神中有瞬闪烁,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掩去。
这场戏,作为开场其实很有深意,只有解全部剧情,再返回看这幕才能体会到其下暗流涌动。
奚闻捧在手里喝口,股暖流缓缓涌入胃里,他舒服地呼出口气,重重吐出个字,“难。”
白小乙笑,“看你都坐导演边上,不应该会有特别感觉吗?”
奚闻揉揉眼,“也没别感觉,就是监视器屏幕太小,看得眼睛花。”
“那演戏好玩吗?”
奚闻摸摸纸杯,若有所思地说,“看别人演戏挺有感染力,所有人都很认真专注,让你也想努力把这件事做好,如果做得不好,就对不起这些付出人。”他顿顿,又补句,“主要还是心理压力大,那多人面前装逼,很需要点厚脸皮。”
比如华旸知道死者不会是丧狗杀,因为前夜死者来求过他,他已经帮死者还清所有欠款,但人还是死,而且双腿被打断,跟被追债时发出狠话模样。他看向尸体时,是有疑虑,他知道是有人在嫁祸丧狗,却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定是个可怕对手。
所以韦导说这里沈清野演得很好,将华旸多疑与不安体现出来。
再比如游凌,直到影片结尾才会揭露游凌为完成这次任务牺牲多少,这种牺牲并不仅仅是肉体上伤害,更是游凌道德观念崩塌。
由于死者意外发现他与警方联系,他被迫杀死个与他称兄道弟人。这是他第次纯粹为自己利益而杀人,双手沾上无辜者鲜血,恶已经碾压善,尽管在影片中游凌直是正义象征,但其实开始他就犯罪。游凌是矛盾集合体,代表着黑与白模糊界限,无法用单纯善或者恶来评价。
奚闻觉得阮风已经演得很好,如果是他绝对无法有这种效果。前期看向尸体时伪装出冷漠,再到后来隐忍克制却又无法隐藏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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