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文也心烦着,“事到如今说这种有意义吗?”
奚闻摇摇头,“那你想怎办,匡尧那种根筋,看他倒挺认真。”
“其实无所谓,相处得开心就在起,不开心就散,过把瘾就死。”姜信文玩笑着,眼神却很冷漠。
有次堆人吃饭,席上有个拉小提琴小男生,模样不算特别惊艳,但双手相当漂亮,堪称艺术品,修长纤细,像陶瓷打磨,几乎看不出骨节。奚闻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闭上眼,过去记忆突然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拥挤着,帧咬着帧追逐起来。
演唱会那晚过后,奚闻想法还挺可笑,他有种自己被耍般愤怒。
他不相信沈清野真神经迟钝地没发觉自己喜欢他,他只能把那场对话作为阻止自己再进步信号。他不至于别人都说得这样明白,自己还硬赶着往上凑,因此特地疏远沈清野。
本来他们两个间就是他主动地要多,他往后退步,就好像断所有纠葛样。
奚闻本来是想冷处理,无论什事,放两天估计也就好。结果越搁那股火气烧得越旺,沈清野是断手,还是失忆,凭什奚闻不联系,他就也不联系?他有什好傲,自己和他结交,摆明沈清野既得利益更大。
他说得任性又卑微,这两词能混起,还挺奇妙。
前脚刚说两不干涉,后脚就登门卖惨,脸打得啪啪啪响。
沈清野双手环胸,靠着门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
他旁侧步,屋里大床干净,没第二个人身影。
等奚闻看清楚,又站回来,“这晚敲别人房门,说这长段话,还哭成这个样子,什叫不能这样对你?”沈清野俯下身,手指压在他嘴唇上,抹去伤口渗出血迹,“对你做什?”
那天泄露出演唱会视频让他在网上大火,原先杜夏还在犹豫要不要投入唱片和专辑也都给他提上日程。他在网络上有话题和热度,还有人专门给他建贴吧,过往成绩被翻出来,下子被捧上天,各种邀约也多起来。所谓冷处理,不代表这些事奚闻就不关注,他看沈清野个人忙得热火朝天,享受着成名红利,感觉自己被耍通邪火也越来越压制不住。
姜信文因他那天撞破他和匡尧事来找过他次,想和他单独聊聊,找他时面上有点不安,希望他能保密,不要对外说,匡尧反倒很坦荡,像没事人样。
奚闻盯着他,有点寻衅地笑问他,这有什不能说,搞都搞上,是真爱不?
姜信文皱皱眉,嫌他说话粗俗,也知道他秉性,反问他,“你跟人上床时候讲过真爱?”
奚闻就觉得没意思,“不是真爱你跟匡尧搞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奚闻哑着嗓子,滚烫气息喷在沈清野手上,“你把当空气。”
“不是你自己说要公私分明吗?”沈清野收回手,冷笑,“不是还要从来不认识吗?”
“故意这说,是怕你觉得累赘,不专业,会拖累你。”
“你想怎样就怎样,哪有这简单事。”沈清野神情冷漠,后退步,要关门,“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
奚闻摇摇头,眼睁睁瞧着门在他眼前关上,他转身慢腾腾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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