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下,还是应,“那现在过来吧,1708?”
“嗯,”奚闻轻快地说,“等你啊。”然后挂电话,心情变好点。
他在卫生间里耗这久,外头人自然有些奇怪,“奚少,你在里头打电话吗?”
奚闻拉开门,靠在门框上,看着床上人,眼神轻浮,“有个忙想让你帮下,成给你十万,不成也没事,愿意试试吗?”
他想出个很恶劣主意,足以弥补近日来他所受委屈与无处宣泄怒火。
“你在酒店做什?”
刀片有点利,奚闻没掌控好力道,不小心下颌处划道口子,有血珠渗出,奚闻吃痛嘶声。
电话那头听到声音,有点关心,“你怎?”
“在割腕,快死。”
声音滞,语调冷下来,“别拿这种事瞎说。”
“你嗓子怎?”沈清野问。
“你别扯开话题。”奚闻没好气地说。
“家里出点事,有点忙。”
奚闻冷笑下,“家里?是杜夏那儿开始运作吧。”
“是,杜总说可以开始制作唱片,他本来直说再等等,现在终于松口。”
总不由自主地看他,看就愣神。
席后,侯升塞给他张房卡,说给他准备好。侯升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奚闻软肋,眼下总算是摸出点苗头,自然很会察言观色。
奚闻手指把玩着金色卡面,然后收下。
床面凹陷下去,那双漂亮手绞紧白色床单皱出波纹,色白而微泛青,连用力时经络都很纤细,好像白釉上缠枝花纹,经不起风吹雨打。
他抚摸着男孩消瘦背脊,根根骨头能摸出形状,突然兴致寥寥。
相处得开心就在起,不开心就散,过把瘾就死。
奚闻把血珠子抹去,弯着眼睛笑笑,看着镜子里头影像,感觉这几日属实有些狼狈,“开玩笑。沈老师,没什,就是有点想你。”
那头啊声,然后笑笑。
奚闻用毛巾沾点温水,把下巴擦干净,“公寓里太吵,这两天接个私活要做首歌。你还记得上次跟你说MV事吗?杜夏同意,想给你看看。”
电话里有点无奈,“就这事?都凌晨。”
“嗯,”奚闻满不在乎,“那你来不来?你家到这儿估计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内你要是不出现,就过去。”
奚闻瞧着镜子里自己,嘴角突然扯出点笑,他清清喉咙,“你过来,有点事想找你。”
“现在?”
“嗯。”奚闻摸摸自己下巴这几天长出胡茬,从台面上翻出酒店赠送剃须刀,慢条斯理地从上往下贴着根部刮,“你快点,很急。”
那头有点迟疑,“公寓吗?”
“不是,万盛酒店1708房。”
他翻身下床,摸出手机,给沈清野发条消息:沈清野,X你大爷。
他握着手机,身上只披着件黑色丝绸睡衣,坐在卫生间里发呆,冷冰冰镜子里印出个双眼通红,有几分恶相人。
手机隔有十几分钟才响起来,直接就是来电。
奚闻深吸口气,接通,那头传来个疑惑又有些疲惫声音,“你怎?发生什事?”
奚闻嗓子喑哑,他这两天抽烟抽猛,熏出低沉烟嗓,“你这两天都他妈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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