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说,“冯桐让你明天回家吃饭,吴家也会来,之前酒会上你中途就不见,澜雨在老爷子面前哭得不行,你明天哄哄她。”
奚闻有些头疼,“老爷子怎还没死心啊,总把和她凑对儿,说得也算直白。”
杜夏说,“澜雨喜欢你,你两又是娃娃亲,吴家和们直交好,身家背景也符合,你今后总归是要结婚,现在年轻玩玩无所谓,等收心安定下来,澜雨是不错选择。”
奚闻臭脸,“夏叔,感觉你跟老爷子待久,说话口吻也越来越像。”
杜夏顿,“都是为你好,你明天中午早点过来吧。”
奚闻摸摸他发烫脸,觉得他在别人手上还这样不设防,实在大意,今后得告诉他不能这样随便喝酒。
奚闻走到落地窗前,舒展下筋骨,抵着窗往下望,此时夜阑人寂,高楼间华灯已起。
他点根烟,又给杜夏发消息,让他把之前对沈清野限制都撤。
杜夏回个电话给他,嗓音醇厚,还带着笑,“都搞定?喜欢吗?”
奚闻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除亲两下,啥都没干,琢磨下,只敷衍说,“挺好。”
叫客房服务。
他点酒店套餐,又叫红酒,沈清野没吃什。
他精神倦怠,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奚闻想他是这几天直在医院陪凌韵没休息好,凌韵做手术,他心里牵挂,精神紧张,眼下总算是切顺利,心中石头落地,疲乏才侵袭上来。
奚闻有意劝酒,想让他喝醉,人不至于绷着,可以去床上休息。
奚闻软磨硬泡,沈清野禁不住他磨,灌小半瓶下去。他本来酒量很好,只是心里压太多事,情绪压抑,自己想醉,这点量倒也真搞得人迟钝起来,精神有些恍惚。
奚闻挑挑眉说,“明天去也行,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想给介绍那个制作人?”
作者有话说
“听起来还蛮顺利,以为这孩子犟很,这点小限制,没法让他屈服。”
奚闻怔,随后很认真地说,“夏叔,还挺喜欢他,你不需要再对他做什。”
杜夏倒无所谓,“随你,事儿都是你闹出来。不过你别把他捧太高,捧高,你不好掌控,惹出麻烦捅到老爷子那里就不好收场。”
冯耀辉起家时候手段不太干净,洗十几年,才算漂白上岸,杜夏路跟着老爷子摸爬滚打,手上还有些旧日人脉,奚闻从前要是惹什麻烦,都是他出面解决。
现在想想,杜夏对他确是太宠,老爷子还对奚闻发过火,气得要把他逐出家,最后永远是杜夏帮他赔罪和好,得罪人也是杜夏帮他处理。
奚闻看他双眼已经有些失焦,还挺惊讶他这容易被灌醉,“沈老师?”他试探性叫声。
沈清野半阖眼,懒懒从嗓子眼里冒出个声应他。
奚闻温柔起来,“去床上睡吧。”
沈清野站起来,脚步有些趔趄,奚闻扶住他,把他扶上床,头刚挨上枕头,人就昏睡过去。
奚闻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看会儿,沈清野面上因酒意而泛红,眉宇间还鼓着消不去小疙瘩,好像睡着也不畅快,奚闻伸出手去抚平那处褶皱,他五官本就不张扬,眼下睡着,更比清醒时柔和不少,柔和得好像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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