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水润嘴唇,发烧发都干裂。
沈清野冷眼看他,奚闻也看回去,胳膊都举酸,也不肯放下。
好像按下静止键,着实有些傻。
要说倔,奚闻也是认准条道就不回头类型,仰着头像头小牛,两人对峙,谁磨不过,舍不得,心肠软,谁就输。
最后还是沈清野受不这种静默,低下头,张嘴咬进去。嘴唇碰到手
奚闻愣下,“你怎?”
沈清野重重呼吸,努力平缓,他把手往后缩,手臂蔓延上来密密麻麻刺痛尖锐地刺激着神经末梢。他咬牙忍过最厉害波,然后转过头不再看奚闻,语气森冷,“没什,没事,你不需要再呆在这。”
奚闻攥紧手,知道自己不知怎又惹到他。“今晚会在这里陪你,你之前发烧,医院要求要有人看护。”
眼睫上挂冷汗,沈清野闭眼眨掉,“絮絮呢?”
“让她回去休息,小姑娘家,不能总熬夜。”
其实他早就有感觉。陪他排练,接受他微信,在剧组等他,带他出去吃饭,和他说似是而非话,看到他和纪秋在块就会变阴沉,再到现在拼命救他,发烧时说胡话。
沈清野没有失忆,对过去事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疏远自己,说话尖刻,都是他保护自己利刺。但这不能掩饰他喜欢自己。
奚闻有点小得意,尾巴快翘到天上。他在想沈清野是什时候开始喜欢自己?从前就喜欢吗?在起前喜不喜欢?应该是不喜欢吧,不然他不会那生气,所以他是那种很纯情,会由走肾到走心类型?
他乱七八糟地琢磨,耐心地等眼前人消化现实,看人脸震惊,再到羞恼窘迫,冷白皮肤都被气红。
沈清野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手臂用不上力,奚闻去扶他,被他甩开,“你别碰。”
沈清野说,“没事,你也回去吧。”
奚闻坐回椅子上,非常固执,“不会走,你好好躺着休息吧,不要白费力气,病人不应该老生气。”
“不需要人陪。”
奚闻不想再跟这个死鸭子嘴硬人说话,就拿床头柜上苹果,低着头用刀削苹果,薄薄小刀在他指间灵巧地运动,苹果皮连成串落下来,厚薄均匀。苹果是巡夜小护士给他,反正生病人吃点苹果总没错。
苹果皮落在垃圾桶,他用刀平切下片,用手拿着递过去,递到沈清野嘴边。
奚闻只有收回手,沈清野坐起来时手不小心撑到床,痛得满头冷汗,面部狰狞。
奚闻皱眉,强硬得上前去搀他上臂,帮他支撑起来,有点气恼,“你逞什强?刚刚还说自己下次不会这样,现在又这样。医生说你之前愈合得不好,留后遗症,万又加重怎办?”
沈清野浑身僵住,在小面包车上对话重叠回笼,涌入脑海,他脸更红。
奚闻隔着病号服摸摸他胳膊上钢板取出后留疤,眉间纹路加重,自言自语地说,“道已经这样,再加道更是不能看。阴天下雨,非疼死你不可。”
沈清野像被什击打下,浑身颤抖,然后猛然发力,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双眼狠狠盯着他,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眼眶却是红,“你走,怎样都跟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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