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神奇。
奚闻坐在沙发上,沈清野单膝跪在他面前,月光流泻,他仍旧非常漂亮,肩膀平直,背脊瘦削,像把藏锋剑。
大腿靠在起,有点亲密重量。奚闻弯下腰抱住他,嘴唇贴在他柔软发丝上,然后说,“明天陪去个地方好不好?”
“哪里?”
喉结滚动,奚闻慢慢说,“陪去看看妈。”
沈清野看着他,“不是这个意思。”
奚闻坐直身体,和他离远些,说得缓慢郑重,“知道你想要空间感,不喜欢被追逼得太紧,不会强迫你,可以按照你步调来,只要你给机会,放开自己接受。”
说着拉过他手,眼神真挚,“沈老师,喜欢你,”然后低下头,将嘴唇贴上手背,长长眼睫垂下,非常温顺,“已经失去很多东西,只剩下你,你不能不要。”
手背被触碰地方滚烫,像是被热油溅到。
被灼伤同时又很刺激,痛得快意。
是澎湃汹涌,仿佛沉入覆没海水般令人窒息。
他可能也不太正常。
沈清野手向下轻轻搂住他,闭上眼睛,“这是你说,会当真。”
奚闻吃吃地笑,“说,但你不要总试,不太会哄人,怕事与愿违,反而把你哄走。”
沈清野也勾勾嘴角,“没关系,你标准会不太样。”
冯晴疗养院就在市区外不远,但奚闻记忆里去过次数却寥寥可数。
好像远离这个地方,就能摆脱她所带来影响。
白色洋房已经没有初见时精致,记忆里偌大花园,参天树木,各种颜色绣球花,此时再踏足,也变得非常简陋,好像因久不打理而破败。
但这里仍然是全市最昂贵顶级精神治疗中心。
下车,奚闻领着沈清野在前台登记,上次来这里已经快十年。冯耀辉很少会提起冯晴,可能他也认为这是不光彩事情,精神病总是跟疯
沈清野就这样僵直着,动不能动,好像奚闻亲吻是主导他个开关。
“其实,刚刚意思是,如果是你做也没关系,”良久,他才慢慢抽回手,敷上奚闻脸侧,将他头抬起,和他对视,四目相望,瞳孔深处映出两个人影子,“不介意。”
奚闻目光惶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你可以对用手段,这没关系,因为那表示你很在乎,没有忘记过,”沈清野沉声,“能让你这上心,很高兴。”
奚闻身体震颤,他能听出沈清野那些话后深沉饱满感情,甚至不比他直接告白要逊色多少,沈清野以前多骄傲,多讨厌被掌控,现在却可以自愿戴上枷锁,心甘情愿地走入陷阱。得到这个人方式有很多,但驯服他、让他低下头方式却不多。所以爱情才是把杀人武器,喜欢是无解咒语,红色玫瑰根茎下缠满腐烂去肉白骨。
头枕在肩膀,有点交颈亲密。
奚闻身体柔软,放松下来,沈清野却忽然说,“有件事,再问你次,你要告诉实话。”
他语气严肃,听得奚闻又有些紧张,“什?”
“这个地方和赤枭这部电影,真不是你有意做吗?”
奚闻松开他,有些无奈,“知道这不可信,你要是不喜欢住在这里,搬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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