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绑周吧,要不是看她可怜,今天就不应该让她出来。”
几个人脚步匆忙地把人带回病房,混乱渐渐平息。
奚闻站在原地,地上是碎掉玻璃片和枯萎花,那部无聊韩剧还在放,雨夜已经过去,男主蜷缩在角落,像个受伤小动物,
雷雨交加,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刺激到冯晴,她突然抖下,然后站起来,抄起手上花朝电视机扔去,残枝枯叶散落地,口中发出尖利叫喊,旁桌子上水杯被打翻。
很快有监视护工冲上前,控制住冯晴,她瘦弱身体被压在地上,头和四肢还在挣动。
有人掰开她嘴,逼她吐出藏在舌头底下药片。
“不是让你要检查过吗?”其中个护工厉声说。
小护士有些委屈,“检查,她最近都挺配合。”
子、变态和各种歧视挂钩。
路上,奚闻简单说冯晴事,说并不详细,模糊很多概念。说话时候,他始终注视着前方,专注开车,好像在借助开车这件事来分散说话给自己带来压力。他没有去看沈清野反应,沈清野听完后,也很平静,没有表露出惊讶、怜悯意思,这让奚闻松口气。
在访客登记簿上签好字,抬起头,护士还在打电话,奚闻随手往前翻两页,看到杜夏名字。来这里探访人并不多,小小本本子,有几乎四五年访客清单,奚闻快速扫几页,几乎每个月固定时间都能看到杜夏,却没怎看到冯耀辉。
护士打完电话,看到奚闻在往前翻,很大力地抽出来,怪责地说,“你怎能随便看呢?都是病人隐私。”
奚闻尴尬地笑笑,收回手。
“配合还这样?如果在外面吓到其他人怎办?”
两个护工把女人拽起来,女人还在叫喊,面目狰狞,本来柔顺半长发杂乱地遮住半张脸,发丝间露出双眼睛,白多黑少,目光涣散,茫然地扫过周围站着人,在奚闻身上也没有停留。
“你们怎能这样对待病人?”奚闻抓住其中个护工,疾言厉色,“你们不是在治疗吗?”
护工不耐烦地甩开他,“她有,bao力倾向,不绑着她,伤人你负责?每次都这样,放她出来就闹事,还是得上束缚带。”
“这次绑多久?”
护士领着他们往里头走去,现在正好是活动时间,症状轻点病人都被带出来,在花园里或者三楼活动室活动,从楼道窗户往下看过去,能看到三三两两穿着蓝白条纹衣服人沿着小洋房圈圈地逛,基本都有人陪同看护。
奚闻看到冯晴时,她坐在轮椅上,歪着头,在看电视,手里还是捧着束花,只是花已经枯萎,凋零枯叶落在她膝盖上。即使头发灰白,岁月流逝,也能依稀看出年轻时是少见大美人。
旁护士说,她刚刚吃药,可能认不出人,给不出什反应,想说什直接说就可以。
奚闻就在她背后站会儿,他僵硬得像块石头,没有办法向前迈步,也说不出句话。好像压千钧重量。
活动室里说话人不多,唯杂声是电视里在播部长而无聊韩国连续剧,天在下雨,男主在雨中急奔,道闪电打下,配煽情音乐。只有两三个人在看,冯晴坐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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