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却不罢休,声音又疾又厉,“你还爱吗?”
奚闻粗喘着气,睁着眼,不能说话,只能抬手去摸他手背到小臂
他说得低沉又落寞,好像个冰雪壳子嘎啦声碎掉,化成水。把血肉软乎内里毫无遮掩地摊开在奚闻面前,剖陈自己。
里头都是刀刀伤痕,有些结痂,有些还在滴血。
奚闻不知道为什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去陈述自己心意,只觉得心疼得不行,急急地说,“不知道什暗示,不管有没有都不重要。”
沈清野终于抬起眼,眸光闪动,“是吗?那你为什要放弃呢?怎能那轻易说出这种话呢?”
奚闻有些气促,“是,”他眼眶更红,“是想要为你好。”
完修复手术还是留后遗症,没以前那大情绪波动,对爱什感知都薄弱许多。”他收回触碰手,慢慢蜷起手指,“你现在都能不要,是不是也没这喜欢?”
奚闻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他。
沈清野垂着眼睛,长而密睫毛遮半眼珠,低低叹口气,“你上次这说,还能给你找借口,这次却没什借口让骗自己。你要是真不喜欢,再总赖在你身边,是不是很讨厌又不识好歹,就好像那些人硬塞给你玩物样?倒不如自己走干净。”
奚闻震愕地大睁眼,不知道他是怎推理出这些毫无道理话。
沈清野却还在继续,“你以前还会说喜欢,紧紧抓着时候,就弄不懂你。明明嘴上说着喜欢,可不仅有未婚妻,以前还有过那多情人,怎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对好,也像养只猫,不见得有多少真心。”
“你就是这样厢情愿地为好吗?”沈清野压下眉,“说在起是你,句话不留就走也是你,说分手也是你。你怎能那霸道?说要怎样就怎样。”
奚闻闭上眼,眼泪流下来,刺眼球酸要命,他大脑有些疼,五脏六腑也像扯碎样难受,都快喘不上气。
“就想问你句,奚闻,你还爱不爱?”
奚闻睁开眼,用手背去擦脸上纵横泪水,他喃喃着嘴唇想要回应,可脑部动手术地方突然撕心裂肺地疼起来,好像想阻拦他去表达,去剖陈,不管怎用力都张不开嘴。
他难受得皱起眉。
奚闻心里抽抽地疼,急于争辩,“那是从前不知道……”
沈清野却抬眼打断他,“那你什时候才开始知道呢?”
奚闻空张张嘴,却说不出话。什时候是真呢?没有时刻是假,他以前幼稚好强,分辨不清,才以为是时兴起,不知道好好珍惜人,只想着先把人抢到手,再慢慢去理清自己心思。沈清野那冷淡,他心里不高兴,只有把人刺痛时候,自己才觉得畅快,才能从两败俱伤痛楚中,摸索出分细弱牵绊拉扯,只有感觉到他情绪和在乎,才不会患得患失。
奚闻被追问得红眼睛。
沈清野说,“叶永言之前跟说,他从前在给你做治疗时候,给你植入心理暗示,所以这多年你才会念念不忘,你对是愧疚大于喜欢,是被暗中引导,这条界线很模糊,但确存在。这多年你都习惯,直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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