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晞放下茶盏,理理衣袖,道:“昨个儿梦见阿玛,阿玛说想念富察侧福晋,富察侧福晋若有空,就去阿玛牌位前跪跪,也让阿玛相思之情。”
富察侧福晋面色白,湛晞起身欲走,林阮跟着他。湛晞忽然
林阮只得上前跪下,李侧福晋像打量个物件样打量林阮,好半晌,才道:“这些年待在王爷身边伺候不错。”
说着,个丫鬟捧出来盘子东西,道:“这是侧福晋赏。”
托盘上是些布料,颜色是很鲜嫩淡粉浅绿,还有些金银裸子,林阮抿抿嘴,“谢侧福晋赏。”
林阮接过东西,退回到湛晞身侧。富察侧福晋忽笑,“先前倒是没瞧出来,林氏出落好身段。李侧福晋赏东西,这里也有。”
另有个丫鬟捧出来东西,是些金银首饰,耳坠耳环,那玉镯子细很,是姑娘家尺寸,就是把林阮手骨敲碎也带不上。
湛晞离开王府时候只有十四岁,皇帝没,这些宗亲们乱作团。醇亲王府地位尊贵,掌家偏偏是个没长成孩子,这很难不让人觊觎。
那些宗亲族老们仗着身份压人,凡是沾亲带故都想来分点东西,府上下人也别有异心,里应外合,见异思迁多不胜数。府上两位侧福晋,富察侧福晋那时候有个三岁儿子,湛晞就成她眼中钉肉中刺。李侧福晋膝下有个格格,自然要为自己和女儿打算,把明哲保身四个字践行到极致。
湛晞艰难支应段时间,烦不胜烦,最后索性将王府切都抛下,临走时候只带走他额娘嫁妆。
后来王府怎样,湛晞点都不关注。林阮只是听佟伯提起,说是富察侧福晋儿子病死,王府家当生生被那些宗亲分出去半,剩下半是李侧福晋和富察侧福晋请娘家人帮忙才留下,至于又给出去多少谢礼,就不得而知。
王府日益衰败,湛晞事业却蒸蒸日上,王府中人见,又把心思打到湛晞身上。自他从国外回来,王府人来请湛晞,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王府里所有人,都不把林阮当男人看,她们给林阮女孩子衣服,女孩子首饰,连称呼也都是什乱七八糟林氏。
林阮想,真该穿上裙子涂脂抹粉打扮出来给你们看看,看到时候是谁恶心谁。
林阮没去接,不知道是分神还是怎。湛晞偏头看林阮眼,林阮会反抗是件稀罕事,他向来逆来顺受,特别是在他恐惧王府里。
富察侧福晋冷笑声,“好个不懂规矩奴才。”
林阮依旧没说话,湛晞眼里却多点笑意,个人能表达自己不喜欢,是件好事。
李侧福晋端起茶盏轻抿口,放下茶盏开始和湛晞寒暄。湛晞时不时应两句,不甚热络样子。
“···虽说你搬到外头住,到底还是咱们醇亲王府王爷,跟王府分割不开。”李侧福晋道:“前几年你在国外也就罢,如今回来,总要多多走动,不至于太生分。”
林阮边听着,边将茶盏放在湛晞身侧小几上。
“这就是那个林氏?”李侧福晋话锋转,林阮愣愣,才反应过来她说是自己。林阮欠欠身,低头回话,“是。”
李侧福晋道:“走上前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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