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样
话，林阮心里有些奇妙感觉，他笑
笑，把相机收进包里，跟着孟真
块走。
林阮跟孟真分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兰公馆，他在错综复杂胡同里穿梭阵，最后停到个很不起眼门脸儿前。
这是家刺青店，平时没有几个人来，清冷可以。门口蹲着个啃包子小孩儿，看见林阮来，连忙进去喊，“有客人啦！”
林阮走进去，里面是不大间屋子，外间放个柜台，两把椅子，里间和外间用块布帘子隔开，看不到里面情形。
四周墙上贴着很多画儿，都是青龙白虎这类刺青，画并不粗糙，看起来是为江湖混混准备。
孟真道：“
想变成个女孩子，然后嫁出去。”
林阮奇怪看孟真眼，孟真道：“你别不信，要是个女孩子，事情就好办多。”
“算，不提这些。”孟真问林阮，“你呢，你打算做什
？”
林阮想想，道：“可能要转去建筑系，然后继续深造。”
“猜到。”孟真看着林阮，问道：“你家先生同意吗？”
冬去春来又是年，第二年四月时候，林阮差不多就到毕业时候。他身边那些同学，找工作打找工作，回家继承家产继承家产，想要出国念书人也有不少。
林阮和孟真穿着黑色学生装，站在棵海棠树前，树上海棠花开满枝头，满满树花，漂亮很。
有同学替他们俩拍合照，照片里拍不出花朵色彩，但定格年轻洋溢气息。
自从湛晞生日宴会之后，林阮人缘好像下子就好起来，走在路上很多同学都会客气跟他打招呼，给个笑脸，各种各样活动也都不会忘他。林阮跟孟真说起来时候还感叹呢，说道德修养不能使人有个好名声，但是身份地位可以。
这句话被孟真称为得便宜还卖乖。
里间走出来个熟人，穿着件黑布褂子，手上戴着串红色玛瑙手串，依旧是那幅吊儿郎当样子，“客人来？”
林阮看见他，惊讶
“当然同意，”林阮道：“先生很支持。”
孟真道：“以为你毕业第件事就是跟你家先生结婚呢。”
林阮愣，关于结婚事，林阮后来旁敲侧击过，但是湛晞并不怎提这件事。
这年，林阮学很多东西，关于认识自己，认识湛晞，关于自己兴趣爱好，价值观念。他渐渐想明白，结婚不是句“听先生”就可以事。但他也确实没有想明白，婚姻到底代表什。
“不管怎说，都很羡慕你现在生活。”孟真看向他，“有吃有喝有对象，还知道自己想干什，前途片光明。”
林阮从同学手上拿回相机，相机是世宁，他喜欢捣鼓这些照相机呀唱片机之类东西。
“你毕业之后打算干什呀？”林阮问孟真。
孟真慢悠悠道：“哥想让跟着他做生意，但是爹想让继续出国念书。”
孟家生意有孟真大哥，以前不觉得什，但是孟真毕业之后，有些东西忽然就不样。比如嫂子三天两头来打听他是不是喜欢做生意，有没有想争家产想法。又比如他爹总念叨着家和万事兴。
林阮看向孟真，道：“那你想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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