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佟伯已经去休息，林阮饿
不行，悄悄去厨房给自己炖
碗鸡蛋羹。他只开盏小灯，怕动作太大被曹妈听见。
磕上三个鸡蛋搅拌，加上点盐，然后加热水，同时不断搅拌以至于不结成蛋花。加完热水之后就变成碗淡黄色汤，林阮用筷子撇掉浮沫，然
“好极，”算子低着头划拉算盘，“从前在宫里给犯错人刺字，跟你这个活儿对口很呐。”
林阮憋口气，气鼓鼓进里间去。
算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麻药，老人不会用这东西，还是算子给林阮打。
林阮趴在躺椅上，上身衣服脱下来，盖块白布巾，露出要纹身地方。
算子边给他打麻药边看他，笑道：“怕不怕，过会儿给你卖。”
林阮没回答，反问道：“你来给
纹吗？”
“不敢，”算子头也不抬，“你多金贵，哪儿敢碰呢？”
林阮忍又忍，开口道：“你说话这
阴阳怪气，真没人打你吗？”
算子就笑，道：“可是风水师，谁敢得罪风水师呢？”
林阮不说话。算子用块布巾擦擦手，往里间叫声，里间走出来个满头白发老人。
同时竟然有些诡异平静，好像算子忽然出现在林阮生活中算不得什奇怪事情。
“大师···改行？”
算子没回答，只是用种带着笑意语气道，“哟，稀客呀。”
林阮在椅子上坐下，算子给林阮端碗茶，茶叶稀眼就可以数出来。
“你是纹身师吗？”林阮问道：“来纹身。”
林阮别过头去，不看他。
整个图案不是很大，即便如此也花费好几个小时。麻药劲儿褪去之后，左肩泛起些火烧火燎疼。
他从店里走出来，天已经黑。他跑回家，湛晞还没回来。他今天有应酬，林阮算准才敢去纹身。
佟伯叫他吃饭，但是林阮有忌口，害怕佟伯看出来，就说在外头吃过，不等佟伯盘问就跑楼上去。
林阮走到里间，把上衣脱下来，背对着镜子看纹身样子。文字有些小篆意思，但比小篆精致，周围还有莲花瓣图案，纹在林阮白皙皮肤上，显得禁欲又色气。
那人有年纪，但是背挺得很直，看起来还很健朗。
“这位是纹身师，”算子道：“把你要求跟他说说，他会给你设计图案。”
林阮跟他说，那老人拿过纸笔，写下‘湛晞’两个字，又根据林阮要求加些修饰，增加美感。他下笔极稳，同样是画图，林阮绝对没有他手稳。
两个人沟通会儿，确定图案。他图实在画太好看，林阮觉得这就是自己最想要样子。他问什时候可以开始纹身，算子说立刻就可以。
跟着老人进去之前，林阮犹豫着问算子，这个人手艺怎样。
算子笑不正不经，“叛逆期啦！”
林阮抿抿嘴，这地方是他打听过，靠谱纹身地方，他要走还真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另外家。
算子见状也不逗他，问道：“你要纹什，纹在哪里？”
林阮犹豫会儿，还是打算留下来，“纹在脖子靠近左肩地方····纹‘湛晞’两个字。”
算子挑挑眉，“图案有没有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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