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第三声含笑呼唤,终于将秦峥从不知云游到何方神思中拉回来。
“你知道吗,德语里有个词,”沈苫本正经、咬字认真地念出发音,“Ewiggestrigen.”
问题问到最后,两人几乎聊起来,女学生来自马耳他,像是意识到欧洲国家面积与知名度之间未知不成比关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知道这个国家吗?”
沈苫弯着笑眼点头:“当然,你来自地中海心脏。”
默数不到三个数,抱胸倚在边墙上秦峥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脸红。
地中海心脏。
秦峥在心里默念过这六个字,心不在焉地想,他中学地理学过,地中海气候区盛行西风,夏季炎热干燥,少降雨,没什意思。
埃贡·席勒为自己17岁时情人沃莉小姐绘作肖像之前,女学生摊开印有维也纳大学校徽笔记本,握着水笔,腼腆地在轻盈钢琴声中小声开口:“请问,您认同性取向是流动吗?”
新潮但也不算那新潮问题。
原本还在研究沃莉被刻意放大蓝眼睛秦峥闻言,不动声色地瞥身边人眼,但这人约莫是被人看惯,竟然浑然无感。
作为个只和男人约会过花花公子,受访者沈苫回想圈自己过往经历过、看到过故事,没什迟疑地点点头:“认同。”
沈苫侧头看眼在旁事不关己模样秦峥,笑着为女孩又增加个调研数据:“他应该也认同。”
“秦峥。”
席勒也没什意思。
维也纳分离派从施特劳斯代表传统文化中分离出来成立先锋派联盟,但施特劳斯去世却还是带走维也纳人几乎半灵魂。
“秦峥?”
好不容易送走依依不舍女学生,沈苫转过头就发现二少爷正靠在席勒自画像边上出神,姿势与那位不安定但才华出众艺术家如出辙。
他们第次见面是在荒芜66号公路边,沈苫向秦峥借只打火机。第二次见面是在当晚,在午夜吧台边,沈苫落座在独自喝酒年轻人身边。
细细回想下,秦峥好像从那时开始——或者更久以前就唯独只钟情于威士忌,而虽然他当时在沈苫撩拨之下,信誓旦旦地对这再而三主动搭讪滥情家伙说“不干男”,但半个小时后,他就锁着沈苫两只手腕,将人推到汽车旅馆房门上,顺畅地剥下男人衣衫。
沈郎腰瘦这个成语,秦峥以前不知道知不知道,但那天之后他大约是知道。只不过这家伙当时是真压根不知道“怜惜”二字怎写,那天被门锁硌在腰间痛楚,沈苫至今历历在目,不过当时情致正好,倒也不计较这些,权当助兴。
嗯,五分钟后,他就伸手在秦峥和自己伤处差不多位置上撩把火,并为此付出十分惨重但万分痛快代价——二少爷敏感点还真是……啧。
女学生社会调研主题是LGBT相关,她倒也聪明,估摸着来艺术博物馆——特别是结伴来艺术博物馆看裸体画像男人多半与LGBT脱不开干系,于是对着整个展厅内唯两对男性(另对是纠结多瑙河颜色那对男士)做出选择后便主动出击,并且幸运地击就命中知无不答言无不尽沈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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