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米九个子,在北方长大,念着江南女儿家地道方言,倒是……也不违和。
沈苫无奈地抱着泰迪熊跟在他身后走出车厢,慢悠悠道:“外婆和你说过模样话。”
明明两个都是燕城人,却时隔数年学舌出样江城话。
秦峥:“哦,你做什被笑话?”
沈苫摇头:“不是。”
“手机没电。”沈苫飞速应对。
话音刚落,他手机屏幕便极具戏剧性地出现电量告罄动画logo。
沈苫倏地在心里松口气,眼睛弯起来,对着秦峥晃晃熄灭手机屏幕,时之间甚至忘他们两个可不止有部可以联网谷歌手机。
他很少这样,像个小孩样,情绪外露。
或者说,他很少在公开场合这样。
,嗓子晦涩发紧地试探道:“你想看看小时候上学那条路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问出来却太艰难,多个字就会让高度紧张神经彻底崩断。
沈苫喜欢和陌生人聊天,随意袒露心扉,因为他确定今夜之后他将再也不会和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但秦峥不样。
也许初次相见时他们两个都以为这只会是场露水情缘,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就这样默契地将这段关系延续三年。
“是……”他顿顿,重新开口,“是本来要做外公人。”
明明在秦峥默许和纵容下绕开“小时候上学
但他们两个又不是经常会起出现在公开场合,坦白说,秦峥对沈苫解有限,所以这种神情在秦峥看不到地方可能也不能算是很少——眼睛弯弯,深色瞳仁闪出盈盈波光,比平时让人爱恨交加游刃有余多些率真、也多丝撒娇亲近。
其实只是占丁点儿便宜,就让他高兴成这样,丢距离感伪装,洋洋得意得连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而如既往地,秦峥只是安静地看着他,配合他,就像在从前那些暖色灯光映照下夜里,他故意让着沈苫让对方得以撩到自己敏感点后又嘻嘻笑着全身而退。
其实秦峥总有办法制住他,只是他对这种笑容实在……怎说呢?
怜惜?
列车到站,秦峥先步揣兜起身,手掌顺势在沈苫被毛线帽盖住头顶轻轻揉下,并且丢下句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胆子噶朽(胆小)”。
三年,就算他们每次相见目都简单地只为满足肉欲,也不可能至今仍然对彼此生活毫无解。沈苫有时甚至会觉得,秦峥对他解实在太多,多得让他有些时候几乎会感到畏手畏脚。但那些社交平台上动态与从其他渠道得来道听途说仍然只能算是最表层解,他们两个从未对彼此袒露过自己家庭与成长经历。
你想看看小时候上学那条路吗?
这句话问出来,对沈苫来说,几乎快等同于是在剖心。这很不妙,堪称糟糕,他在问出口刻已经后悔,但秦峥抬眼注视自己目光很明显将刚才那句话听得分明,并不会因为沈苫语调渐轻就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别回答。别回答。沈苫在心里讪讪地使用妖术,甚至暗暗期待秦峥可以真吃点维也纳同学邪醋,昂起少爷高贵头颅,千万别答应和人家做样幼稚……
“好啊。”秦峥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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