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两天打不通秦峥电话,于是便又换怀柔政策,喊来儿子发小冀晨帮忙。但冀晨也好,父亲也罢,任何人都样,秦峥不想同他们说话。
没什可说。
除“你为什突然出国”“你为什还不回国”和“你什时候回国”,他们似乎也就没有别问题可以问他,但这些问题答案,秦峥自己难道又真每个都清清楚楚吗?
——你没有别要问吗?
没有。
沈苫试着用指尖摸下明显红肿起来耳垂,立刻疼得“嘶”声。
以后这地方不会更敏感吧?
他皱着眉下意识地想到些不必要细节,并且为他竟然到这种时候仍然能第时间想起这种不必要细节好笑地咧下嘴。
嗯嗯,这些肮脏想法,还是和耳洞起作为秘密掩埋,不要告诉秦峥吧。
不过……等他出去时候,秦峥还会在吗?
剪短,是因为自从Edwin来到他们家之后,小孩子头发就直是由他负责修理,他不在,自然也就没有人管。
而Edwin在那两年半中,沈嘉映发型直都是接近寸头清爽长度,精致五官被迫完整展露在阳光之下——小男孩之前还对此颇有微词,但男人当时却仗着身高优势把按住小孩狝猴桃样脑袋,大笑着回答:“多晒太阳,这样才有利于长高,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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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在洗手池前抬起头。
音乐之都就连卫生间都高雅无比,此刻萦绕在耳边不再是那街头艺人演奏《贝加尔湖畔》,但却又换做经典到不能更加经典《杰奎琳之泪》。
秦峥不需要别人问他,他也从来不去多问别人。
他不需要沈苫把过去切五十地全部罗列到两人面前,仅靠那些已有片段,已经足够让他拼凑出沈苫过去。
小小沈嘉映跟在美丽聪慧外婆身边长大,外婆爱人人格魅力十足,虽然令人扼腕地没能陪伴他们太久时光,但也留给那婆孙俩足够动人回忆。沈苫身世不算十分圆满,但他确确是直在被爱中长大,这样很好,在意识到这点时候,秦峥由衷地为沈苫松口气。
这样很好,和沈苫给自己取名字样,他并没有吃过太多苦头。
除亲人意外逝世,沈苫生活几乎帆风顺,
《杰奎琳之泪》演奏到高潮,沈苫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
洗手台上,原本熄灭手机在无线充电设备供电下应景至极地重新亮起来。
来电铃声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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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坐在地铁站台长凳上再次挂断来自国内通话申请。
倒也还算写实。不过镜中自己刚刚用水扑过脸颊,此刻除眼底还有淡淡泛红,好像也没什瑕疵。
沈苫双手撑在台上,侧过头,小心翼翼地拨开耳边不小心沾上水长发——先前被挡住右耳垂那里红艳艳,不仅如此,还多颗黑色宝石耳钉。
可真gay啊。沈苫笑下。
Gay这多年才想起来打耳洞,因为怕痛最后还只打边,说出去可真是不好意思——嗯啊,这就是他方才甩掉秦峥去做好事。
维也纳同学口述地址还算精确,更妙是那家连打耳洞都需要预约小店竟然这多年也没有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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