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收回手。
“秦峥。”
在渐起高昂乐声背景中,沈苫又次呼唤他名字。
“嗯?”秦峥答他。
沈苫弯起唇角:“没什。”
“所以,你把右边那只耳机给也可以。”
“……恐怕不行。”
“?”
秦峥面向他侧过头——那边之前受视角所限挡着看不分明,现在沈苫才清晰地看到,秦峥左耳垂上也多颗和自己模样黑色宝石。
今天轮到陛下疼。
但因为是秦峥,也只能是秦峥,即使是在沈苫阅尽千帆目光注视之下,这年轻气盛狂妄也完全不会令人觉得好笑或者幼稚。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第相信秦峥是秦峥自己,那排第二名定就是沈苫。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甚至事实早就证明,他可是沈苫救世主啊。
但救世主这种角色压力太大啦,做次就好。
“秦峥。”
列车况且况且地向前费力进发,沈苫正靠着车窗认真地辨别耳机里对他来说过于含混女声发音,余光却忽然捕捉到秦峥扯起嘴角,似是笑声。
他好奇心发作地将脑袋猛地凑近,想要瞧瞧二少爷到底发现什别致笑话,但秦峥反应快得很,立刻把手机锁屏。
“你相信谶语吗?”秦峥抬眸问他。
沈苫无辜地眨眨眼。
“……”秦峥无奈地为他换几个难度低点词语:“是说,预言、征兆、各种迷信。”
实可爱。
秦峥捏着耳机停顿两秒,屈从。
虽然身边人左边耳垂光滑无痕,并没有和右耳样因为打耳洞发炎,但他还是像昨晚那样小心地掀开对方长发,动作轻柔至极地将耳机戳进沈苫耳蜗。
/逝去亲爱
/遗憾没法预见未来天色
只是,那、确、非常,真很高兴认识
沈苫低下头,笑沉默。
二少爷娇贵,红肿耳垂看起来比沈苫昨日还吓人,而他为人家买药今天也原样用到自己身上。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沈苫歪过脑袋,边在秦峥耳垂上轻轻揉动指腹上药膏,边还不忘抓住这难得机会笑话人:“你是学人精吗?”
耳机里换首歌,这次他们两个都听得懂,是GuySebastian《BeforeIGo》。
秦峥不理他,喉结却在那触觉黏腻感知过程中微不可察地滚下。
同行者微微抬眉,转头看过来:“嗯?”
“你药很管用。”
“嗯。”
“耳垂没有那疼。”
“嗯哼。”
沈苫想会儿,答道:“将信将疑吧。”
“嗯,”秦峥点点头,“不信。”
沈苫笑起来:“为什?你是唯物主义者?”
眼看他又要扯起资本主义与无产阶级对立大旗,秦峥及时叫停:“不,只是相信自己。”
很狂妄,而且因为这狂妄过于平静,显得他简直狂妄至极。
/等每大岁旧布景都倒退
/没记起你这个伴侣
(卫兰《退》)
随机播放到粤语歌,沈苫完全听不懂,秦峥也半懂不懂,但仅凭个别词语发音和婉婉曲调,他大概也能判断出这是首不算甜美情歌。
拿起手机,屏幕上刚好转动过“/每段情游走过错荡里人/忘记你等于救赎”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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