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往无数次那样,像狗狗那样,秦峥低头蹭蹭爱人鼻尖。
可明明前秒他动作还轻柔得像示好羽毛,下秒他便用手掌扣住沈苫后脑,指节微微合
“个人去当然也行,不过觉得两个人起会更好。”秦峥补充建议。
“可以吗?”秦峥最后问他。
今夜多云,落地窗外除远处城市灯火,还透进来点朦胧月色,映照着沈苫眼底潋滟波光。
热烈,沉沦。
今晚沈苫,久违地又变成这样沈苫。
追不到东西,干脆就不要再多看眼?
嗯。
沈苫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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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忽然也想起昨天下午那通来自冀晨电话。
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个混乱夜晚。
那时秦峥还没有戒烟。
在缺乏休息情况下,人会渐渐失智,咖啡和茶能把智商保持在原来百分之八十,烟却可以将它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五。倒也远远不至于成瘾地步,直以来,秦峥只是把它当做某个提神工具。
那夜情事之后,秦峥裸着遍布斑痕上身坐在窗台边,就那样咬着半截香烟,在橙红色火星与棉纱窗帘外刺眼车灯映照下,沉默地注视着几小时前与他还不过只是陌生人家伙在枕被上铺开海藻般长发。
烟蒂、威士忌、打火机、领带、呻吟、男人轻笑声。
“可以。”他轻声回答。
这两个字大约是有魔力。
在他吐出口后,眼睛眨不眨秦峥在缓慢抬头环顾四周后,又断线重连般徐徐回眸,重新与沈苫对视。
他像是在判别身边切到底是否为虚构,而在沈苫耐心等待陛下得到答案过程中,他清晰地看见秦峥喉结颤抖般地吞吐几下,终于,终于,在最后情不自禁地轻轻吐出口不知憋多久气息,而他凝视沈苫眼底也随之漫上层又层、难以言喻柔情。
“Youmademyday,mydearest.”
秦峥发小对于“沈苫”这个他似乎早已知晓名字表示出令人意外亲切与热情,除表达问候,他股脑儿地倒不少二少爷小时候趣事,最后,在电话快要挂断时候,冀晨语意不明地告诉沈苫:“秦峥会按你希望那样去做,所以不用特意教他。”
这句话沈苫其实听到过类似语句,是沈玉汝今天刚刚告诉他:爱你人永远知道怎爱你。
“行李还在雷克雅未克机场。”秦峥说。
“有些内向。”秦峥好像在胡扯。
“你愿意陪去取下吗?”秦峥邀请他。
在无数次回忆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溺亡在这段名为“沈苫”火焰海中。
秦峥甚至在当时差点就动为他拍张照片念头,好在香烟维护他理智,阻止秦峥做出这样变态举动。但命运何其狡猾,在冀晨缠着他从某条国际义工推送里对貌如天仙伴娘大说特说之时,秦峥却在长久冷漠后瞥中,微微失神,把从新郎手中抽出手机,翻回那张刚才被随手滑过合照,点开,放大。
其实只是张堪堪能看出轮廓侧影,但他却在婚礼还没结束之时,便为自己毫无计划地订张前往赞比亚机票。
亲爱,和你重逢,是心血来潮场蓄谋与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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