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好像是汉子婊抢人家心上人般。
黎煜叹口气,无奈地捏捏山根,“哎,也谈不上厌恶吧,就看不惯他某些作法,以前总觉得谌修圻对他好,他肯定是有他优点,没注意那些细枝末节,如今再想来,就觉得他处事风格直都挺看不惯。”
魏安棠轻不可见地松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更不明白这口气是为何而松。
他实在太累,这十几日颠沛流离,在流民中流窜,在动乱城中寻找抹能救谌修圻机会,实在是耗尽他心血。
黎煜好说歹说让他多吃两口,才让人将碗盏都撤下去。
“既然如此,木已成舟,西南王只要动,父皇必然不会干等着,眼下朝中可用之人非谌修圻不可,他最熟悉宁州地形,也跟西南王打过两三场,绝佳挂帅人选,如此来,眼下京中困境也就全然解决。”
魏安棠点头,有些恍惚地躺倒在床榻上,总算也不全是坏事儿,起码谌修圻能捞出来,想到谌修圻,就不免想起这出事故另个主角。
“王爷,逸王殿下怎样?”
黎煜抿唇,眉间流露些厌恶情绪,像是想到什令他反胃事情,“他活着呢,醒就往父皇那儿跑,病歪歪模样,见犹怜模样,当真是做作极。”
这快,几乎是瞬间他就想通这其中关窍。
“你,难道是你用什法子,引诱西南王出兵宁州,以此来创造削藩条件?”
黎煜将魏安棠拉到自己身前,声音低到只剩气息,魏安棠闭着眼点头,心里很闷,而黎煜也在这刻都忘该怎呼吸。
这些时日,盐引,火炮,倭寇,行刺,又来个藩王之乱。实在是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黎煜急促喘息着,拉着魏安棠手,神情是说不出谨慎和肃穆,“你千万守好这个秘密,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后面事情都交给和燕诀,你好好养伤就成,别想太多。”
魏安棠瞧他愤愤不平模样,忍俊不禁,黎煜是正宫嫡子,自小不说多得圣心,也是金尊玉贵地养着,自然而然就看不惯黎燃这种上不台面作风。
只是以前黎煜好像还没有对黎燃有这大敌意,如今却像是成血仇样。
“王爷怎对逸王殿下这般厌恶?”
魏安棠总会把黎煜种种变化和谌修圻结合起来,而他现在和谌修圻关系暧昧不清,对方也没个确切准话,魏安棠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黎煜。
当初说谌修圻不是个好东西是他,天天让黎煜远离谌修圻人也是他,黎煜都做,可现在反而是他和谌修圻走得这近……
魏安棠闭着眼,缓慢点点头,喉咙滚滚,将未说话全咽进腹中,幸而黎煜并没有追问他是用何种方法,引诱西南王。
如果黎煜要是问,时间,魏安棠还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跟他解释。
还有那位帮他很多大哥,他都没来得及报答他,对方为救他,居然葬身山谷……
魏安棠抬手揉揉太阳穴,将那些血色回忆逼出大脑,缓解头痛。
黎煜将饭食递给魏安棠,魏安棠病好些时日,加之受伤淋雨,嘴巴里什味道都尝不出来,吃两口后就再也吞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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