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上干净合适
谌修圻直保持沉默,脸色十分可怖。
堂下言官们逐渐收声音,他们怎能忘,堂上坐着可是个杀神恶煞,削人头颅如同砍瓜切菜,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谌修圻不会道歉,他不后悔放走魏安棠,甚至希望魏安棠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他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
这种两厢纠结复杂情感,谌修圻不明白,也不理解。
这种相缠相杀悸动,谌修圻只感到陌生和害怕。
次日清晨,宁州全城戒备,官兵四处搜寻特级通缉犯魏安棠踪迹。
谌修圻面色不虞地端坐堂上,听着文官们闲言碎语,无非是说谌修圻徇私,说他个征战四方从无败绩将军,怎可能看守不住个小小北镇抚司千户?
谌修圻无话可说,因为他就是徇私,就是看守不住。
如果昨天他不让魏安棠走,他定会亲手杀他泄愤。
可谌修圻明白,如果盛怒之下杀魏安棠,他这辈子,或者说他下半辈子都会在悔不当初和无尽忏悔中度过。
手给他擦去脸侧污泥和血迹,“有些是,有些不是,只是,开始确实想毁你,让宁州人以为你杀他们英雄,让谌修圻相信你是个十恶不赦杀人犯。”
季铮顿顿,看向魏安棠眼神开始变得晦暗不明,食指指腹逐渐抚上魏安棠唇角,本是让人不适动作,可季铮做来,就像是个关爱小辈哥哥而已。
“可当把这些都做,才明白,点也不讨厌你那种为个念头而奋不顾身傻劲儿,可能,只是有点嫉妒谌修圻而已。”
直到听到最后个字,魏安棠迟钝神经才反应过来季铮意思
嫉妒谌修圻……原来季铮对他居然是这种情感……
这不属于他能够意识到任何种情感,是宋光逸没有教会他种情感。
“下令,在宁州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魏安棠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谌修圻丢下句话,挥袖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出某个字眼时,如热油烹心。
真是可悲。
他恨得牙痒痒,魏安棠害他,也害试验基地所有无辜孩子,害他全家无法团聚,害他同胞大哥
恨得咬牙切齿。
他最恨还是他自己,如此,bao怒情况下,他都不忍心亲手杀魏安棠这个垃圾。
但他总是不相信,想要想尽所有办法来给魏安棠开脱。也许是他想错呢?也许有什其他记忆还没有恢复呢……
当他看见魏安棠几乎要窒息而亡时,他犹豫,甚至收力气,不然魏安棠不可能会掀翻他,不可能会有机会逃走。
奈何失血过多魏安棠,已经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动作就被季铮拉入怀中。
带着烟草气息唇封住魏安棠惨白发凉唇,季铮动作带着和外表完全不致霸道和不可抗拒。
魏安棠挣几下都没有挣扎开,反倒头脑越发昏沉,季铮霸道吻里似乎带麻醉类药物。
等到魏安棠彻底失去意识,头栽进季铮怀里时,季铮满足地轻微叹息声。
“你知道吗?想这样对你,已经太久,你终于重新落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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