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放开,勒得不舒服。”
季铮闻言立马听话撒手,像只大狼狗样紧紧盯着魏安棠。
“是不是觉得自己某句话说得很过分?”
魏安棠闭着眼,背过身去,不再多话。
季铮真很解他,对他脾性琢磨得比他自己清楚。
曾经他为季铮牺牲感到心痛难当,只能不断逃避,而今季铮对他吐露心扉,他只觉得恶心。
太他妈恶心。他连同他真心都那令人作呕。
“你就这讨厌?那谌修圻呢?你为他命都可以豁出去,他却连信任都不给你。”
“他们这样天潢贵胄,生而矜贵无比,生而高人等,你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工具,只有你,这个傻子,会把这种莫须有感情当真。”
季铮话里话外都是对上位者,对掌权者鄙夷和不屑顾,魏安棠只当他是愤世嫉俗,不再说话。
衣服,隆冬已过,暖阳爬上心口,魏安棠恍惚瞬,侧过头看见季铮强健有力胳膊。
猛地回身扯痛腿上伤口,逼得他身上出身冷汗,疼得脸色惨白。
“你这激动做什,又不是没睡在起过,掉下悬崖那次,你身上冷得像冰块,脱衣服抱着你,不就把你焐热?”
魏安棠听得断断续续,脑子却是自动帮他回想到那段凶险无比经历,曾经他有多感激季铮,现在就有多寒心。
“铮哥,你从始至终就是在算计,从你知道身份,从你第次接近,从你为走投无路出谋划策,都是在引入局,对吗?”
身后传来轻响,过片刻,魏安棠回过头,看到季铮离开背影,他轻巧地合上门,没有看到魏安棠回头。
魏安棠这才能放心地睡个回笼觉,等到他醒来,那位年轻郎中又来。
“魏公子,腿上伤日需换三次药,要是伤入骨髓,可是要坏事。”
魏安棠对这位年轻郎中很有好感,两人边看病边攀谈,这才知
季铮得不到回应也不恼怒,也安静地抱着魏安棠,魏安棠身体实在太糟糕,接二连三受伤,次都没有囫囵痊愈,再这样糟蹋下去,就算系统能保住他命,他以后也会活得很痛苦。
魏安棠正好也烦闷不堪,虽说他痛恨季铮欺骗,但不得不说,季铮在他无处可去时候,给他提供处安全温暖角落。
能供他躲藏,能供他自欺欺人地逃避。
季铮也不是个会趁人之危卑鄙小人,昨夜只是抱着魏安棠睡觉而已,并没有多做任何过分事情。
想到这里,魏安棠又忍不住觉得他刚才那句话实在是过分。
季铮凑近他脸,舔舐他额上滚落汗珠,轻声道:“是。不过对你心意,从来都不是假。只是开始被莫须有不甘心掩盖。”
魏安棠看着季铮“深情款款”眼,季铮从来都不觉得那些算计陷害利用是错,也不会对他做下那些事儿感到忏悔。
“那时只以为是不甘心,凭什你都是贱藉出身,都只是上位者走狗,而你却能心甘情愿,掏心掏肺地为谌修圻卖命,为他东奔西走,颗心都恨不得挖出来给他。”
魏安棠闭眼,任由季铮拨弄他耳侧软发,语调轻柔却说着那恶毒话。
“季铮,宁愿你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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