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他眼底血丝和面庞上憔悴不堪,季铮就忍不住心软。
不管怎样,他都忘不掉为救谌修圻,被埋在死人堆里,还要拼命往外爬魏安棠。
“得病人都快死绝,你没必要这累,无能人,死就死,死多少也无所谓。”
季铮轻飘飘句话,却像是丢向干柴把烈火,狠绝地燃尽魏安棠最后耐心。
几乎是话音刚落地,季铮嘴角
他必须得去看看魏安棠,必须去!!
把里面那个太引人犯罪狗男人忘记,把那种难以忍耐欲望忘却!
季铮路跑马,疾驰过好几个疫病区,这才发现,原来这种疫病产生那恐怖摧毁力。
宁州附近十数个村庄县城都沦陷,几乎遍地都是断肢碎骨,黑红脓血流满地都是,马蹄将地上血肉踏出泥沫,甚至能让马蹄打滑。
饶是季铮向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季铮只知道魏安棠嘴巴很软,像软绵馒头样,而谌修圻嘴唇,则是像甜品,十分软糯。
如果说魏安棠让人有渴望感觉,那谌修圻则是让人有种上瘾滋味。
“说滚,你听不明白?手爪子拿远点,嘴嫌你晦气。”
谌修圻撇过头,将季铮手打开,而对方任由他狠狠在手背上打下。
不轻不重,也许是伤势原因,谌修圻这下打得更像是娇嗔。
。
这样情形是诡异。
季铮烦躁地坐下,看着那张泛红脸,“妈,都赖你这个不争气,居然委身于他,害得骑虎难下!”
说着他就捏住谌修圻脸颊,谌修圻本来就被他们烦得厉害,本想无视这个家伙,奈何他说些什烂七八糟东西!
委身于他?他委身于谁?他怎可能委身于人!
于是乎在西北疫病区看到魏安棠时,他心里那块软地,带上圣洁光。
几乎是下地,他就扑过去紧紧抱住魏安棠,对方袭紧袖白袍,左手里还捏着几根药草,右手提笔写着什。
对于季铮到来,魏安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在对方阻碍他做事时,才把推开他。
“季先生,自重。”
魏安棠冷硬语气和决绝眼神,狠狠在季铮心底扎下根又刺。
季铮看向他眼神带上浓浓欲念。
是和看向魏安棠完全不同感觉,他能敏锐感受到,他对魏安棠更多是保护欲,是纯粹欣赏和爱。
而对这个抢走他心上人男人,比恨意蒸腾更多居然是种痒到骨髓欲,让他想要狠狠将这个人穿透,揉碎,然后吞到肚子里。
谌修圻闭眼,看不见身旁那个人眼底逐渐浓厚欲意,甚至因为极度疲惫,在这样火热注视下沉睡过去。
季铮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狠狠给自己耳光,然后匆匆离开密室。
“你搁这儿逼逼赖赖什呢!滚蛋,烦死,让不让人睡觉?有能耐就赶紧打死,没能耐就别烦睡觉,烦死。”
谌修圻睁开模糊眼,瞥季铮眼,咬着牙骂人,季铮见他居然比刚来时候精神不少,顿时来兴致。
毕竟和个半死不活人对战,确实没什感觉。
“呵,您可算醒?”
季铮目光里带鄙夷,手也从谌修圻脸颊处游弋到他柔软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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